“那等明日一过再回阁里。待今年大选有了眉目,琴无恨自然有兵可用,不必再因过劳头痛。”
他话锋一转,瞥向另一位有些眼生的小姑娘,“那天君请这位来是?”
魏娇只神秘一笑:“待会儿你就知道啦。”
妧楹嘴角抽搐面色灰败。
时近正午,日已中天。
虞嫣然心疼地理了理自家主君斜七歪八的发尾。
如何见状尴尬地别开脸。
他一头短发倒是齐整。
不如说,除开白天君之外,所有到场华之一族都还齐整。
——这都是新近修剪的结果。
虽九华圣君急智想出“捐躯换官”这一曲线救国方针,然灵草花木化生的华族大多柔弱胆怯,唯恐这又是非我族类大能们精心设下的再一诱杀陷阱,因而没几个敢奔着虚头巴脑的荣华富贵,傻兮兮地把自己送进一众大妖盘踞之地。
一个不好,惨遭害命之前还得被劫色。
可太微恒白天君就不一样了。
这凶神固然冷酷无情,却从不滥杀无辜,也从未有任何欺男霸女的花边新闻缠身。
遑论神再不济那也是神。
该怎么选,谁还用教呢?
“我们都是互相裁剪,只天君贵体没谁胆敢冒犯。”
娄醉心忍笑轻声细语,“不曾想......到底是我等不懂事了。”
不曾想堂堂天君竟是手残?昙槿很厚道地没笑出声。
眼见手残赵某正朝他颔首致意,他迟疑片刻,移步到距对方更近的位置重新落座。
春寒料峭,有谁奏琴。
不是闻名遐迩的《九韶》,而是一曲《卿云歌》。
卿云烂兮,糺缦缦兮。
日月光华,旦复旦兮。
明明上天,烂然星陈。
日月光华,弘于一身。
日月有常,星辰有行。
四时从经,万姓允诚。
于予论乐,配天之灵。
迁于圣贤,莫不咸听。
鼚乎鼓之,轩乎舞之。
菁华已竭,褰裳去之。
......
此番足有九百七十二名之多的华族一窝蜂涌入帮了大忙。
唱报礼单,布置食案,烹饪佳肴,奉茶斟酒,和歌而舞......
恍复昔年九天盛景。
听到那一长串的真金白银,顾一脸色终于缓和不少。
嗯,那几口袋草药至少回本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