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菻不明所以,高扬本来笑意满满,怎么突然不笑了。
跟随着高扬的目光,朱菻转身,愣在当场。
好家伙,朱父朱母一脸严肃地站在身后。
这是被抓了个现行啊。
“爸妈,你们。”朱菻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和你爸起来的晚,准备去外面吃早饭。”
朱母深深看了一眼女儿,又看了一眼高扬。
这个大高个小伙子,估计就是高扬。
人高高大大,帅气阳光,第一感觉很不错。
可是一想到,高扬才二十岁,心里就不舒服。
“既然碰上了,就先回家吧,你,也来,我们有话问你们俩。”
朱父口气比较硬。
一想到这个家伙,才二十岁,就要端走他养了二十三年的鲜花,心口痛啊。
“好的,伯父伯母,不过第一次来,空着手很不好意思,请稍等。”
不等朱父朱母朱菻反应过来,高扬直奔胡同口小卖部。
小卖部里没啥好东西。
高扬照着最贵的罐头点心麦乳精啥的,买了一大堆。
提着一大包东西再次站在朱家人跟前。
朱父朱母神色缓和了。
他们家经济条件还算不错,看不上这些东西,但是总归高扬态度很好。
这一堆东西,也要花个十吧。
说起来真是第一次上门,带些礼品,礼多人不怪。
朱母突然对高扬感觉好多了,看着顺眼了。
“乱花什么钱,家里不缺这些。”
朱母当家做主,自然她要埋怨几句。
“伯母,这是应该的,走亲串门哪有不带点东西的。”
高扬应对得体,落落大方。
朱母神色缓和多了,印象分又增加了几分。
“爸妈,快点回家吧,邻居们都在看我们。”
朱菻羞臊地,带头往家里走。
四个人匆匆进大院。
院里院外邻居大爷大婶子们,听到风声,都探头探脑看热闹。
四个人算起来都是文化人,脸皮有点薄。
就算这样,四合院里的老邻居,一句打招呼,还是让朱父朱母还有朱菻破了大防。
“哎呀,这是女婿上门了,小伙子人高马大,长的真帅。”
好家伙,这位大婶神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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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菻面色羞红,早就快步匆匆进了屋。
朱父朱母含含糊糊应付过去。
高扬却不紧不慢,推着车,跟在后面,车把上挂着一大堆东西。
“您好,您好,叔,抽根烟,婶,吃颗糖。”
高扬散烟递糖,瞬间俘获了大院里的老老少少。
印象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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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功夫,高扬还扫视了一圈大院。
院子里虽然有窝棚啥的,但依然遮不住花红柳绿假山鱼池。
百花胡同名不虚传啊。
其实百花胡同,应该叫百花深处胡同,这名字雅致。
燕京胡同名大多直白,有的甚至大俗。
大半截胡同,羊肉胡同,泥洼胡同,耳朵眼胡同等等,但也有大雅者。
百花深处就是这么一个名称至雅的胡同。
还住过名人,老舍据说曾居住在这里。
招呼完了,高扬停好车子,跟着进了屋,把一堆礼物放在桌边。
朱家住在两进院子的后院,正房三间,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透着一股文化气息。
毕竟家里一个大学老师,两位医生呢。
屋内一时之间没人说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今天实在是太突然了,任谁都没有想到,会有这种见面方式。
“高扬是吧?先喝口水。”
朱母毕竟是一家之主,担当起气氛组的责任。
“谢谢伯母。”
“今天有点突然,你也别怪我们,毕竟你们才认识四天,当父母的肯定会关心儿女的大事。”
朱母组织语言谨慎的说道。
既不想坏了女儿的好事,又怕女儿遇人不淑。
高扬点点头认真道:“虽然四天时间很短,可是我对朱菻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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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二十?”
“嗯,二十岁。”
朱母沉默一会,唉,二十,怎么过不去那个坎呢,小点了。
“家里几口人?”
“八岁孤儿,就我一个人了。老家齐鲁还有个老姑,没怎么联系。”
“唉,也是个苦命孩子。”
朱母忍不住叹口气。
这年月正常人家都过得艰难,何况一个孤儿。
朱母忍不住母爱泛滥。
好在这孩子人高马大的,虽然吃过苦,但身子骨底子却很好。
“妈,这些我都告诉你们了,别问了。”
朱菻担心引起高扬伤心事,提醒道。
“那个,你才二十岁,怎么就能写出来知青那些事?难道你下过乡吗?”
朱父忍不住发问,看过小说,这个问题憋了一整天。
嘿嘿,您老说起这个来,我可就不困了。
“伯父伯母,我没有下过乡,没有当过知青,可是我接触过很多返城的知青,通过他们听说过很多事,有所感触,就写了这部人生。”
这是高扬给自己准备的完美借口,应对任何人的询问。
没下过乡当过知青,但我可以听说过,再创作嘛。
作家的事,没必要什么都要经历过,是吧。
“那就是老天赏你饭吃了,写的不错,文笔很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