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里有百般怨言。
病人要治,黑化也要消除。
夏白安冷静下来之后,仍感觉到凉意还盘踞在她的后颈,墨澈的黑化,随时都有可能成为杀死她的屠刀。
就当是为了自己的小命。
夏白安安慰自己,在中午之后,打发了秀红到隔壁的房间里去做芦荟膏,自己借着要休息的名义回到房间,实则带着新带来的药膏和绷带,给他换药。
关上门,夏白安回头,正对上墨澈一双明亮的眼。
她蹙眉走上前去,要给他换药。
墨澈却冷眼而视,甚至稍稍避开了一些:“我可以自己来。”
“你暂时没有选择的权利。”
夏白安强制性的将瘦弱的人给拖拽出来,轻车熟路的解开他的衣袍,从他胸口处已经结痂的地方,看见了肩头的伤口。
还好,伤口似乎没有发炎的迹象。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慢斯条理的给他包扎伤口,见他还不耐的死死盯着自己,像是自己欠了他八百两银子一样。
“我有正经事情跟你说。”夏白安突然开口。
“你说。”
“至于师爷赌庄那边,我联络上了开赌庄的钱老三,你对钱家,了解多少?”夏白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