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曦坐在卧榻边，濮义则是站在一旁候着，两个人的目光都望向病榻上的玉嬷嬷。

相对于夜寒曦的问题，玉嬷嬷不知要从何处说起？也不知该不该说，能不能说？

毕竟，夫人是不愿意的，更何况，如今夜寒曦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战王爷了。

如果说身份错了，一切就都错了，皇上追究起来，她第一个性命不保。

夫人已经不在了，将军也不在了。过去的事，就让她过去吧！

玉嬷嬷只能装作一脸无辜且疑惑，看着自家主子，问道，“王爷，你在说些什么？为何老奴一个字也听不懂？你是夜宁将军的亲生骨肉，是何原因让你质疑自己的身份？从你出生到现在，老奴一直伺候在侧，你……”

玉嬷嬷话还未说完，就被夜寒曦打断，“本王是谁的孩子，本王已然知晓。嬷嬷，你想隐瞒，是瞒不住的。本王只想知道，夜家真正的千金，如今在何处？还有，当年夫人，为什么要将自己的骨肉掉包？”

濮义闻言垂眸暗自神伤，藏匿在袖袍中的双拳攥得紧紧的，为什么？为什么？

二十多年过去了，他至今想起来，仍旧气愤难平。为

x33夫人，为将军。

如果不是夫人受了天大的耻辱，她又怎么会可能会轻易舍弃自己的生命？会舍弃自己的亲生骨肉？会痛恨至此！

玉嬷嬷随即将眸光投向濮义，她以为，这一切是濮义告诉夜寒曦的，暗自骂他糊涂，刚回京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x33

夜寒曦见玉嬷嬷这副模样，更加笃定了，她昏迷时说的话，不是脑子糊涂了，而是积压在心里多年，快要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