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些日子托人送来的书信我收到了,宅子给你找好了,当时我还想着你什么时候能到,现在还好没有来迟。”
“多谢博信兄。”
“诶,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下人搬好细软物品上马车,魏高奕带着他们往置办好的宅子而去。
宅子没有贺临在福建的宅子大,毕竟这里是京城,想买个很大并且空置的宅子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小是小了点,还是完全够贺家人住进去的,而且屋子打扫的很好,显然魏高奕用了心。
下人们开始把马车上的东西往宅子里搬,整理物品。
贺临找了个房间跟魏高奕喝茶,顺便叙叙旧。
简单的聊了一下漳州的近况以及东南战局,贺临发现魏高奕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博信兄有话想说吗?”
“自去年离开漳州到京城之后,我心中便一直有个疑问,可未曾有机会听长赢你说。”
“但问无妨。”
“长赢你真的……已经倒向了端王殿下吗?”
回到京城之后,魏高奕就听说了丝绸岸发生的事情,好友倒向端王,而他还死守着自己作为清流的底线,在翰林院时经常因此被讥讽。
魏高奕不信贺临是会倒向端王的人,虽然种种迹象都表明她确实是这样做了,包括她能升到京城,都是端王出的力,可魏高奕想亲口听贺临说。
面对魏高奕严肃的脸,贺临喝了口茶,口中茶叶的苦涩冲刷着心中的苦涩,她垂下眸子,“博信,我有我的无可奈何。”
魏高奕的眼神逐渐漫上失望,“这世间谁没有无奈?可坚守之道,难道不是顶着无奈才能继续下去吗?”
他放下茶杯起身,“我自以为了解长赢你,恩师过世时你与我说的那番话,我如今还铭记于心,可没想到,能有那番慷慨陈词的你如今变成了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