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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第十七章

假的,那他确实在耍他。

反正,纠结这个没有意义。

所以,回应五条悟的是夏油杰近乎棒读的声音:“啊,我刚给你带了波子汽水。”

空气突兀地安静下来。

五条悟以那个姿势定格了片刻,才发出了不爽的声音来:“哈?你是故意的吗?”

夏油杰耸了耸肩:“因为前几天看你喝得挺欢的。”

带着些许调侃之意的言语说明了对方此刻的愉悦。

这个年纪的男生大抵如此,男生间的友谊更是一场在互损与互坑中神奇诞生的灾难。

夏油杰将桌上塑料袋里的一瓶波子汽水‘好心’地递到了五条悟眼前:“还喝吗?”

不久前刚从冰柜里取出的饮料瓶外泛着水珠,里边的汽水随着夏油杰手臂的晃动而往上冒气泡,玻璃珠也在浮沉。

五条悟瞳孔上移,目光落在那瓶汽水上,瞳孔的焦点却有些涣散,不知正透过它想着什么。

好半天他才坐起来,满脸嫌弃地拿过了那瓶饮料,恶里恶气地说:“下次敢再买这种汽水给我,你就别想再来蹭空调了。”

今天就没蹭到空调的夏油杰根本不在意他所讲的,眼见五条悟恢复了往日的一点状态,夏油杰又坐回了椅子上去玩手机。

玩着玩着,他对五条悟说:“井上和香出写真集了。”

结果,一抬头,他就看见五条悟将那颗玻璃珠连着最后一口汽水一起灌进嘴里去了。

而这么做的家伙早就将体温计放到了一边。

这会五条悟像找到了替代的玩意一样,将汽水瓶一扔,仰头躺下去继续盯着天花板,还将嘴里的玻璃珠玩得咯咯作响。

夏油杰用两秒的时间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提醒他那不是糖果,但片刻后,他作罢,只是随口道了句:“上次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好像挺喜欢这东西的。”

闻言,五条悟一愣,随即露出了他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与此同时,他的手在喉咙到腹部的两点上划了一条线,说:“如果我当着那家伙的面把玻璃珠吞进肚子里,或者直接咬碎,她会不会生气得想要亲手剖开我的肚子或是撕烂我的嘴巴?”

这么说的人咧着嘴在笑,其弧度好像并不能与善意的情绪挂上钩。

夏油杰看见他那双剔透得好像能看穿森罗万象的六眼盯着虚空中的某处,其中冷冽又清明的眸光像一把潜伏的刀,能刺穿空间剥开距离,将某个可怜的猎物杀个猝不及防。

可不等夏油杰回应,五条悟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他像个提前得知了结局的、耀武扬威的胜利者:“当然,她休想碰到我。”

可是在那之前,你可能会先被噎死,或者被玻璃碎片割坏嘴巴刺伤喉咙,流一嘴血像只丧尸。

夏油杰想这么说。

但下一秒,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便止了话头。

片刻后,夏油杰合上翻盖手机,语重心长道:“我收回刚才的话,你真的生病了,悟。”

顿了一下,他的语气带上了些许幸灾乐祸,继续说:“而且病得不轻,建议早点治疗。”

“……”

五条悟的笑声突兀地止住了。

就像被突然扼住喉咙似的,他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

也是这一刻,他抬起手臂掩住了眼睛,像个真正的病人一样,被这个突然热烈起来的夏天摧残得措手不及:“烦死了,无下限术式都防不住的病毒。”

2006年的夏天真的很漫长。

漫长到能叫娑由再次遇上五条悟。

只不过,这次的地点是她所在的横滨。

而时间,是某个下着大雨的清晨。

雷声震震的天,苍穹压抑的灰,浓云成团地堆积在天际之上。

阴郁的雨幕中,一切都被模糊成灰蒙的色调。

出门前娑由就知道今天会下暴雨。

但是这阻止不了她要去办事的脚步。

当下,她提着编织箱和小洋伞站在公交车站的亭子下等车时,不远处驶来了一辆反方向的公交车,最终在她面前停下。

下一秒,车门打开,车上涌下一把一把撑开的伞来。

原本只有她一个人的公交亭立马变得拥挤起来。

但娑由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些随着下车的人影而拥簇在她周围的伞面,觉得它们就像雨中树林里冒出的蘑菇和绽放的花,五颜六色的,下边还连着会移动的根,正一蹦一跳地融入雨中,一朵一朵地离开她身边。

对此,她发出了呢喃:“花和蘑菇在走路。”

与此同时,她发现在这之中,有一个异类。

为什么说是异类呢?

因为花瓣不够好看吗?还是因为菌盖不够像样?

不,不是的,都不是的。

是因为那家伙根本就没有这些东西。

娑由这般想着,天边轰隆隆的雷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淅淅沥沥的雨幕中,公交亭隔绝了外边的雨水。

在她眼帘中,亭檐上落下的水珠落成了一张剔透的珠帘。

而几步之外,正从公交车上下来的银发少年因过于高挑的身形差点撞上车门,最终只能弯下背、矮着身从上边一个长腿跨下来。

由此,水洼溅起涟漪,车门外的雨滴有了截停的落点。

在她目光所及的所有人中,就他没带伞。

再加之高,他站在人群中那袭银发就像一片灰颜料里的一点白,惹眼得很。

而相比那些因撑了伞而看不见脸的人,娑由可以清晰看见他那张在雨天里昳丽得叫天地黯然失色的脸。

就此,她心中有了答案。

她看见对方那双更漂亮的蓝眼睛穿过人隙与雨幕,锁定了她。

伴随着她内心的笃定。

……不是花,也不是蘑菇。

而是五条悟。

物种都不一样了。

他总是这么的不一样。

这会,那个不一样到被娑由称之为异类的家伙因为没带伞而被大雨淋上些许。

但他也不恼,只是双手插兜,脚下轻巧一跃,脸上戴着的墨镜就此一晃,整个人一步就跨进了亭子里来。

这一步,越过了雨帘,越过了人群,直撞到她面前来。

须臾间,娑由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氤氲水汽和甜得喉头一紧的香气。

与此同时,有微凉的雨水沾上了她的眼睫,叫她眼睫一颤,垂下了眼睛。

可是那人在雨天里也不带湿的运动鞋在须臾间闯入了眼帘。

今天他穿了一身宽松的便服,娑由抬起头,整个人就被他逆着光的身形笼入了阴翳中。

她虚了虚瞳孔,试图对准焦距,嘴上下意识问他:“五条悟,你怎么在这里?”

闻言,银发少年脸上的表情说不上好也不算坏,索然得很,叫她难以揣摩他此刻的情绪。

娑由看见他的发丝柔软而飘逸,意外的,不带任何湿意。

但他的声音裹着雨天里特有的湿软而来:“我生病了,来找药。”

这个回答叫娑由有些意外。

再一看,他的肤色在灰败的雨景中显得有些苍白。

可不等她多想,下一秒,眼前的人就将掌心摊在了她面前,扯着清澈的嗓子,拔高了声音说:“给我解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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