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荀着急道:“有用的!爷这段时间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
“……”就这样还好很多?那之前得多疯?
“这种事旁人也帮不上忙,还得靠他自已……”
“可他从夫人这离开后就开始意志消沉,然后摘了面具变成了另一个人,我怕……”
“摘了面具不是挺好的,他总不能一直戴着面具生活。”
仿佛只要她反驳得够快,心软就追不上她。
云桑嘴皮子说得贼溜,可内心却憋闷得难受。
十年的医学生涯,到底还是给她留下职业病的后遗症。
这种情况如果不加以干涉,很有可能会越演越烈,衍生出多重人格。
一旦他衍生出一个恶贯满盈的人格,便会为祸人间,届时最危险的就是身边的人。
可精神疾病远比身体毛病要棘手得多。
贼老天,这是又给她出难题了啊!
没想到他该说的都说了,夫人还是无动于衷。
阿荀最后只能满心失望的离开。
打开门,意外的看到小胖和沈橖站在门口。
六目相对,皆是惊讶。
沈橖的一头墨发梳得一丝不苟,身上穿着月白色的缎面长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偷溜出来玩的王候贵公子呢。
他一眼就看到了门后的云桑,然后展开了明媚的笑容,挥着手喊了声:“桑桑,”
云桑心情复杂,再也无法单纯的把他当成沈橖看待。
一时间也不知道作出什么反应来,呆呆的站在原地。
沈橖挥挥手,将小胖和阿荀打发走,自已往门内走去。
云桑有些紧张的盯着他,就怕他下一刻会做出什么危险动作来。
“你怕我?”沈橖很受伤。
“唐慎呢?”云桑下意识的问道。
“别怕,他就是一个懦夫,以后都不会再出现了。”
“为什么?”云桑意外道。
沈橖目光深幽,“他一心想着报仇,如今他恨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自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最关键的是他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明明在意,可又忍不住去伤害她。
所以他把自己关了起来,若非如此,他又怎么争得过他。
“你们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对方的存在?”
沈橖得意道:“不是。是我先发现他的存在。他这个人脑子不好,那段时间经常一醒来就是第二天,他还以为自己是受伤留下的后遗症呢,真是蠢死了。”
“那你接近我又是为什么?”现在回想起来,他所有的接近都不是偶然。
那就是刻意的了。
这就涉及到他和唐慎的恩怨了。
沈橖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
唐慎发现他的存在后一直想让他消失,他身手没他好,很多时候都争不过他。
但这事,说出来太丢人了。
他才不是受到他的威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