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嫁给谁,没搞清楚。
看见村长夫妻回来,一时间全都围上来拉着张秀珍八卦。
“他张婶,小云真的要改嫁了?”许大嗓门的声音够大,一下就力压群雄,将别的声音全都压了下去。
见她说出心中的疑问,其他人立刻安静下来,怕错过答案。
张秀珍喜孜孜道:“哦哟,你们糖都吃了,还能有假?”
“我看他们发了不少糖,这嫁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家呀?”
娶个二嫁的娘们,还这么大方,家里怕不是有矿吧。
全程参与的张秀珍与有荣焉道:“可不是,订了一千多斤的糖,二百斤的饼呢。”
“天爷啊!一千多斤!那得多少钱呀?”众人羡慕得眼都直了。
他们嫁女收个五两的聘礼那都是顶了天的,这光是糖饼就花了差不多三十两,怕不是真的家里有矿。
“天爷哦!这到底嫁的是什么样的人家呀。”
“什么什么人家?”张秀珍一愣,“来派糖的没给你们说吗?”
许大嗓门道:“说是说了,但她说是什么二爷,我们一辈子都没进过几次城,那里认识什么城里的人,更不认得什么二爷了,这不就听得云里雾里的才来问你么。”
“就是呀!”
“不过这二爷听着就气派,定然是个厉害的人物吧。”
这就尴尬了。
感情他们还不知道新郎官是慎哥儿呢。想到自己刚得知这件事的反应,张秀珍突然生起一股刺激感。
她转了转眼珠子,“慎哥儿在家不就排行第二么。”
“慎哥儿?”
“几个意思?”
“不会这个二爷就是慎哥儿吧?”
张秀珍一脸得意的点了点头。
“什么?”
“慎哥儿?”
“没搞错吧?”
“就是呀!这不是扒灰么……”
人群中顿时跟炸了锅似的,各说各的,但说话都极其克制。
毕竟大家家里还养着她发的猪崽呢。
这媒可是她做的,张秀珍听到这里顿时不乐意了。
“啊呸呸呸,怎么说话的呢,什么叫扒灰,小云根本就没嫁给瑾哥儿。”
田婶道:“虽没夫妻之实,那上了谱不也算么,她这嫁给谁不好哦,非得……”
“你打住,啥也不知道可别瞎咧咧。”
许大嗓门不仅声音大,脑子也好使,听她这么一说,脑子顿时运转起来,“咋嘀?听你这话这中间难道还有别的内情不成?”
“这事说来话长呀……”张秀珍作为全村第二个知道内情的人,心中暗暗得意,这还得是她呀。
“那咱们就慢慢说来。”许大嗓门和众妇人拥着她进了堂屋坐下。
又端来茶水给她润喉,才各自搬了椅子,板凳,马扎在旁边坐下。
一坐下来急性子田婶就迫不及待的追问,“咋回事,他张婶你快给我们说说。”
张秀珍呷了口茶,调整了情绪,才缓缓说道:“这事儿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你们也知道,慎哥儿他娘临去前只把我们家老头叫去。
我们家老头那张嘴啊!紧得很,要不是慎哥儿说出来,他还不愿告诉我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