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被争了,我带了饭菜回来,咱们今晚谁都不用做饭。”皮老四提着食盒从外面进来。
方箬看了眼那食盒,有些奇怪,“这不是东篱茶楼的?”
“不是,这是从许家带回来。”皮老四解释说。
“哪个许家?”方箬伸手接过,好奇问。
皮老四想了想,“你应该也见过吧,他家大公子也是今年的新科举子,叫许、许什么生——”
“不会是许伯生吧?”方箬惊讶问。
皮老四一拍手掌,“就是这个,怎么?你们认识?”
皮老五是见过许伯生几次的,闻言道:“他们俩有仇。”
“四哥,你怎么还去他家吃饭了?”方箬说着,打开了食盒,不由挑眉,“这些菜可不便宜。”
皮老四解释说:“许老爷最近都在宴宾客,今天中午说是家里有贵客,就跟周掌柜借我过去说了两场,我瞧着报酬高,就过去了,早知道你们有仇我就不去了。”
“去!为什么不去?有钱不赚是笨蛋,我跟许伯生有仇,但也不能耽误四哥挣钱啊。”方箬笑吟吟说道。
皮老四瞧着她那机灵样儿心里也是跟着高兴,“那成,人家说让我明后天中午还去说两场,那我可都去了?”
“必须去!不过也不能太累了,待会儿我给四哥炖个冰糖雪梨润润嗓子。”方箬说着,提着食盒走了出去。
喊了声荧荧,一家人就凑合着吃了晚饭。
因为不用自己做饭,所以吃完饭天都还没黑,方箬又削了两个梨子,加了冰糖一起用炭火炖着。
她也说过书,看似就只用动动嘴皮子,实则却很累,要一直站着不说,对嗓子的伤害也很重,而且情绪还要一直亢奋,一天下来,人是身心俱疲。
所以还是得犒劳一下四哥!
我可真是个好妹妹呀,方箬心道。
夜幕来临,万籁俱静。
裴修安思及明日便能回家,就兴奋的辗转反侧,如何也睡不着。
一旁的李严苦笑说:“景行,你这才出来几日就归心似箭了,等以后去了京都,你还不得相思成疾?”
裴修安的好心情就像是被人泼了盆冷水,瞬间冷却,他平躺在床上,看着头顶黑洞洞的屋顶,突然有些惶恐。
是啊,去了京都他与阿箬和荧荧怕是大半年都见不上了。
“怎么不说话了?”李严问。
裴修安想了想,问道:“你为何要考科举?”
李严微愣,侧过身子,黑夜中的双眸漆黑而坚定,“为了当官!”
裴修安没说话了,考科举的说的好听叫为民办事,为圣上分忧,实际上都是为了功名利禄。
“我说我有个未婚妻,这是真的。”李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