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师父。”方箬说完,忙揣着册子和面具匆匆出了门。
刚关上院门,就听得里面传来茶杯落地的声音。方箬暗叹,下次还是让五哥做几个木茶杯比较好,不容易碎。
方箬回到房间,打开册子发现上面写的竟然是那九个人的具体信息,他们擅长什么,喜欢什么,忌讳什么,都写得一清二楚,简直就是保姆级别的“攻略”!
方箬忙找到有关楚行川的那一页,将他的情况都熟记于心之后,这才换了身衣服出了门。
这几日裴修安也越来越忙,不是书院有事就是李严找他。
前天他姑姑裴千娇还来了一趟,但是方箬不在家,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听荧荧说她姑姑是气呼呼的走的,估计也没讨到什么好处。
方箬胡思乱想着,很快就到了小院这边。
一进门就见院子里站着个中年男子,男子身着黑色长袍,腰间缀着玉石,姿容俊雅,身形颀长,后面还背着暗红色的琴囊,琴穗在风中左右摇晃着。
“楚先生。”方箬喊道。
楚行川闻声回头,目光落在方箬身上,浓黑的眉毛蹙起,似乎有些疑惑。
“我是这儿的负责人,我叫方箬。”方箬走过去笑着说道。
李洪端着茶水出来,见到方箬忙说:“楚先生,这位就是我们老板。”
“你姓方?”楚行川疑惑问,目光片刻不移的看着方箬。
方箬点头,“正是,楚先生一路辛苦了,我们里面说。”
之前苏情堂住的那个主屋方箬让李洪他们给收拾了出来,现在就当做大家议事的大厅。
进屋之后,楚行川打量了一眼四周,微微蹙眉。
这屋子虽然收拾过,但毕竟被苏情堂砸过好几次了,所以许多东西都被损坏了,也没来得及换掉。
“楚先生,喝茶。”方箬给楚行川倒了杯水。
楚行川微微点头,也没什么兴趣,而是询问道:“那封信,是方姑娘寄给我的?”
方箬摇头,一本正经,“不是,是君公子寄给你们的。”
“君妄言?”楚行川问。
方箬点头,“正是,君公子乃是苏先生的弟子,是他向我推荐了诸位。”
楚行川下意识便反驳道:“不可能,苏先生素来瞧不上任何人,又怎么可能收徒?还麻烦方姑娘让那位君公子出来,当面与我对质。”
“君妄言很少出面,这件事整个定阳城的人都知道,他之所以愿意将诸位推荐给我,则是因为他是我们戏剧社的编剧,也是老板之一。”方箬说着,将面具拿出来放在桌上,“楚先生请看。”
楚行川看到面具的刹那,整个人突然站了起来,看了半晌才不敢相信的伸手。
“这这是苏先生的面具!”楚行川双手虔诚的捧着,激动的手掌都在发抖。
“楚先生曾是苏前辈的专用乐师,没人比你更了解苏前辈,他虽然性子古怪,却也爱才。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收君妄言为徒,但是君妄言却也不负苏前辈的名声,是个难得的大才!”
这些话方箬早就在心里编排过了,夸起自己来她是毫不谦虚。
楚行川将面具小心翼翼的放回桌上,神情恭敬而克制,“苏先生他——”
“谁是君妄言?”
楚行川话还没说完,外面突然有人大声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