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怡吓得脸色发白,狠了狠心干脆跪了下去,“公主,我——”
“就是我想救他,跟别人没关系!”刘锦归拍着胸口,一副十分义气的样子。
李执韫冷哼一声,“此事牵涉甚广,不是我能插手的,你们下去吧。”
“母亲,你可是长公主,连舅舅都听你的——”
“放肆!”李执韫怒喝,眼神瞬间变的冷厉,“你舅舅他是天子,岂有听别人话的道理,再敢胡言乱语,明日禁食一天。”
刘锦归被吼的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眼睛里泛起了水雾。
被吓到了。
周静怡上前劝道:“小公子,我陪你回去吧。”
刘锦归用袖子狠狠抹掉脸上的泪水,扭头跑了出去。
周静怡连忙跟李执韫行了行礼,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听身后李执韫警告说。
“不该管的别管,否则我这公主府你以后也别来了。”
周静怡脸色发白,咬唇慌忙离开了房间。
晚上,手下给李执韫带来了另一个消息。
“属下查到去年大概十月的时候,京都有几个苏情堂的旧部曾在同一时间去了定阳城。半个月后一部分回京了,但是也有人留在了定阳城。”
李执韫危险的眯起眼睛,‘继续。’
“后来君妄言与另外两个女子组建了一个叫‘话剧社’的戏班子,君妄言的名声也越来越响,但奇怪的是,那个话剧社主要的老板并不是君妄言,而是一个叫方箬的女子。”
“你刚才说苏情堂的旧部,是谁?”
“师灵,严老,楚行川,以及——”
“留下来的是不是师灵?”
“公主英明。”
李执韫好似抓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转身催促道:“去把楚行川给我你找过来,我今晚就要见他!”
手下不敢耽误,哪怕外面已经是半夜了。
过了子时,院子外面终于有了动静。
李执韫立即起身,却在看到来人的时候皱了眉,“你怎么来了?”
刘淮引苦笑,“我回自己家,还不能了?”
李执韫轻嗤,“你还记得这是你家吗?我看你儿子都快忘了他爹长什么模样。”
刘淮引好脾气的说道:“我先来看看你,待会儿就去看他。”
李执韫转过身,冷漠而疏离,“我不需要你看,你可以走了。”
“这么晚怎么还没休息?不是等我,难道是等别人?”刘淮引笑着问道。
李执韫勃然大怒,抄起手边的茶碗就砸了过去。
哐啷——
守在外面的丫鬟吓得双腿发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滚!”李执韫呵斥,眼中都是怒意。
刘淮引今年也不过三十有四,但是他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就像是三十出头,一身墨绿色的锦袍将他衬的长身玉立,温润谦和。
“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是因为我来了,还是因为有人没来?”刘淮引问道,伸手毫不在意的揩了下脸颊的血液。
李执韫见他受伤,目光微闪,转过身,“我今日心情不好,你别没事找事。”
刘淮引走到李执韫身后,从后面将她抱住,仿佛没有看到李执韫越来越阴沉的脸,依旧自顾自的说道:“我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外面都传成那样了,你以为我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