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听说羌州发生了暴乱。”叶白鹤小声说道。
方箬立刻抬头看他,“这个消息准吗?”
“八九不离十了,总之李严的情况不容乐观。”叶白鹤担忧说道。
他原本是想来找裴修安商议此事的,可现在看来,裴修安是指望不上了。
方箬道:“原本他能不能按时回来我都没做指望了,可是现在看来,这件事必须让他知道。”
裴修安和李严本就关系好,裴修安出事之后,李严也帮着忙前忙后,如今他身陷险境,裴修安不可能置之不管。
“敛秋!”方箬冲外面喊道。
没一会儿敛秋就进来了,“小姐?”
“你准备一下,待会儿就去趟板桥镇。”方箬临时下了决定。
她让叶白鹤给裴修安写了封信,说明事情的情况,然后让敛秋快马加鞭送去板桥镇。
“我在京都也有些人脉,我会再打听一下羌州的情况。”叶白鹤说完,有些迟疑的看向方箬,“方姑娘,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方箬道:“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但说无妨。”
“你跟闻人公子是不是私交甚好?”叶白鹤略有些尴尬的问道。
方箬笑了笑,“还行吧,有些生意上的往来,你也知道君妄言在他那边写话本。”
“方姑娘,我没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闻人家的铺子遍布黎国,或许他们会有羌州的消息。”
方箬道:“说的也是,我会找他们打听一下的。”
送走叶白鹤之后,方箬坐在椅子上思索片刻,终于心一横,罢了,人命关天,还是去低个头吧。
方箬让管家找人去打听一下闻人肆在哪里,然后换了身衣服就准备出门了。
“你又要出去?”门口探出个脑袋,语气不悦的说道。
方箬掸了掸衣襟,“怎么,你还想管我呢”
刘锦归哼了声,振振有词,“没见过比你还喜欢往外跑的女人,我堂哥说了,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你这样成天往外跑的,都是坏女人。”
方箬冲外面喊道:“荧荧,你来一下。”
刘锦归瞬间变了脸色,吓得拔腿就跑。
“他总算有害怕的人了。”念春取笑说。
“那有什么用,身边都是刘伦之那种货色,能被教好才奇怪呢。”方箬话说完,突然顿住。
难道李执韫让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他远离刘伦之那些人,然后好好接受“再教育”?
古有孟母三迁,今有长公主强制送儿,竟有异曲同工之妙。
“如果真是这样,他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了。”方箬失望至极。
“小姐你在说什么呀?”念春听得一头雾水。
方箬快步往外走去,“没什么,管家还没打听回来吗?”
这话才说完没一会儿,管家就回来了。
不出意外的,闻人肆又在万娇楼。
“说什么病入膏肓,我看他那身板能长命百岁。”
一天见不到女人跟活不下去一样,天天窝在那种地方,也不怕得花柳病!
方箬满心怨念的朝着万娇楼走去,到了门口去见到了一张熟面孔。
“唷,瞧瞧这是谁来了?怎么?你们也想进来?”七娘言笑晏晏的问道。
方箬说:“我是来找闻人肆的,麻烦帮我跟他说一声。”
七娘上下打量着方箬,“你和闻人公子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