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安摇头,“没有全部记起来,但我们在村里的一些事情已经能想起不少了。”
“太好了。”方箬兴奋地搂住裴修安的胳膊,却听裴修安倒吸一口冷气,脸色都变了。
方箬吓得连忙松开,目光落在他身上,“怎么了?你受伤了?!”
裴修安捂住胳膊,摇头不在意道:“没事,皮外伤。”
大街上,方箬也不好掀开他衣服查看,催促说:“先回家。”
茶楼上,闻人肆看着楼下的一幕,冷哼道:“看见没,小别胜新婚呢。”
红鸾鼓励他,“俗话说远香近臭,再过几天就没新鲜劲了,只要他俩还没正式成亲,您都有机会。”
闻人肆好奇的看向红鸾,“你对这件事怎么这么热忱?”
红鸾一本正经的说:“要是她能嫁进闻人家,就算有天闻人家真落败了,有她在,奴婢们好歹不用饿肚子啊。”
“就是,再不济让她多写两本书,家里日子也能过。”绿鸢煞有介事的附和说。
闻人肆看着方箬离开的身影,眼中也多了几分认真。
回家之后,方箬拉着裴修安先回了院子。
“伤口找大夫处理过没有?”方箬问道,又吩咐念春去烧些热水来。
“回来之前就处理过了,不碍事。”裴修安说道。
方箬拿了药箱过来,催促说:“先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裴修安有些迟疑,方箬不耐烦他墨迹,直接上手把他衣服给剥了下来,“又不是没见过,你害什么羞啊。”
裴修安哭笑不得,“阿箬,你是个姑娘家。”
“什么姑娘家,我是你妻子。”方箬说着,褪下裴修安的里衣,麻利的动作却随即停了下来。
只见裴修安的胸口,腹部以及胳膊,后背,全都是伤。
最深的就是胳膊上,像是被什么钝器给划破了,虽然上了药,但因为与衣服的长期摩擦,那些伤口还是裂开了,流出的脓水黏在了衣服上。
“怎么这么严重?谁伤的?”方箬皱眉问,担心直接把衣服脱下来会加重撕裂伤口,便只能用湿帕子先将衣服打湿,然后再小心翼翼的脱下来。
“就这一处伤的深些,其它的过两天就好了。”裴修安温和的说道。
“既然都找了大夫,怎么也不知道用布包扎一下,你看这都蹭成什么样了。”方箬看着那翻绽的皮肉心疼又生气,“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伤口在肩膀的位置,如果包扎的话就会影响骑马,所以裴修安是故意没有让大夫替他包扎的,他收到方箬的信件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回了京都。
“李严那边还有什么消息吗?”裴修安故意转移了话题。
方箬见他不想说,也没逼他,反正待会儿问问敛秋和冬生就知道。
“事情估计比我们想的还要麻烦。”方箬叹息说道,将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跟裴修安说了一遍。
如今羌州官民冲突激烈,李严作为新上任的同知,在那里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更何况还有个梁寅骞,他并没有官职,羌州也不是什么热闹繁华的地方,他一个尚书之子,去那里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