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抓住了!
方箬努力的回想着,试图想起究竟是谁抓了苏情堂,可是她想不起来。
她的记忆中只剩下逃跑,最后她跌落悬崖了。
或许是因为苏情堂发现这里面已经不安全了,所以才带着她又离开了房间往后山跑去,可惜他们还是被追上了。
她跌落了悬崖,而苏情堂又被他们带了回来。
可是这么个密道是被谁泄露出去的,苏情堂为了不被人知道。甚至只在每天晚上的时候才会挖掘,这地方又偏僻,是谁出卖了他?
方箬脑中如同一团乱麻,几乎有些呼吸不上来了。
她抬头看向师灵,却见对方走向了那个木桩子,然后拿起了左边的烙铁。
“师灵前辈?”方箬喊道。
师灵充耳不闻,她放下了烙铁,又朝着那些刑具走去,她的表情悲疚而克制,她一件一件的检查着刑具,似乎是想找到什么。
方箬呼吸越来越困难,她恍惚的看向四周,终于意识散去,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方姑娘!”丫鬟慌忙跑过来。
“锦儿,是刘淮引,是刘淮引害了我!”
苏情堂死死的抓着方箬的衣服,怨恨的咬牙说道,“是刘淮引!是刘淮引!”
刘淮引,是刘淮引!
“什么刘淮引?”念春焦急问,小姐昏迷中就一直念叨这个名字。
裴荧看了眼外面的刘锦归,小声说:“刘淮引就是刘锦归他爹。”
念春这才想起来,一拍脑袋懊恼说:“我一着急就给忘了,小公子的爹,那不就是小姐的爹?”
裴荧点头,摸了摸方箬的脸颊,担忧说:“方姐姐也许是想爹了。”
“那怎么办?驸马爷还在京都呢。”念春说。
敛秋抿唇,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阿姐还没醒吗?”刘锦归蹦跶着跳了进来。
裴荧训斥道:“你就不能小点声?方姐姐还病着呢。”
刘锦归踹掉鞋子,直接爬上了床。
“你干什么?下来!”裴荧生气的去拉扯刘锦归。
l刘锦归抓着床头,死活不肯走,“我要和阿姐睡一起!”
“臭不要脸,你凭什么睡一起,下来。”裴荧骂道。
皮老大端着药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乱糟糟的一幕,他无奈叹了口气,“别闹了,先让方箬把药喝了。”
念春接过去,“奴婢来吧。”
就在念春一转身的时候,刘锦归手上力气不够了,于是被裴荧拉着两人一起往后跌去,这一跌刚好撞上了念春。
念春可没有敛秋的好身手,于是“哗啦”一声,碗里面的药全部泼到了方箬脸上。
寂静,屋子里瞬间一片寂静。
方箬抹掉脸上难闻的水渍,用袖子擦了擦脸才看向床前的几人,压抑着怒火,“好玩吗?”
念春忙低下头,“奴婢知错。”
裴荧立刻松开刘锦归,局促的站在床边,低下头咬紧了嘴唇。
刘锦归摸了摸鼻尖,“阿姐,你醒了。”
“让你们别闹了。”皮老大摇头无奈道,拿了干净的帕子递给方箬,“先擦一下,还好我是等温热的时候才端过来的。”
“你们两个给我回房间默写一百遍的《三字经》,念春,你去门口站着,我怕我忍不住打你。”方箬语气淡淡,但谁都知道她压着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