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箬挣开刘锦归的手,摇头说:“算了,我在前厅等着就行。”
刘家没人找她,说明对方压根就不在乎她,她也没必要热脸贴人冷屁股。
刘锦归自然是不知道方箬的心思,还以为阿姐是害羞了,又抱住方箬的胳膊说:“阿姐,你来嘛来嘛。”
这小破孩个子不大,力气还挺足,抱着方箬的胳膊生拉硬拽的把人拖到了后院里。
远远他就大声喊着:“母亲,二伯,阿姐来了。”
方箬心里将刘锦归骂了一顿,面上却是不显,既然来都来了,畏畏缩缩反倒会让人看笑话。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好好走路。”李执韵训斥道。
刘锦归立刻松开方箬的胳膊,讨好的走了过去。
方箬抬头看去,李执韵左手边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若不是蓄着胡子,方箬都要以为对方是刘淮引了,兄弟俩长得太像了。
李执韵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说:“这是你二伯。”
刘怀民目光平和的打量着方箬,其实在此之前,他早就见过她了。
“锦儿长大了。”刘怀民微笑感慨说。
方箬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李执韵也没说什么,而是问道:“你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方箬看了眼刘怀民,说道:“我先去前厅等你。”
刘怀民端起面前的茶杯,一口饮尽,起身道:“我还有事情,就此告辞了。”
李执韵笑道:“劳烦二哥跟他说一声,就说我准了。”
刘怀民似乎有些意外,劝道:“他只是酒后失言,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酒后没有失言,只有真言,那都是他的真心话,这么多年了,早该如此了。”李执韵毫不在意的说,转头让丫鬟送客。
方箬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却猜测,难道是刘淮引和李执韵的感情发生危机了?
刘怀民无奈的叹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还杵在那儿干什么,过来。”李执韵说道。
方箬走过来道:“这件事事关重要,让大家先下去吧。”
“刘嬷嬷,带小公子下去。”李执韵说。
刘锦归哇哇叫,“为什么是我?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我不服!”
没有人管刘锦归服不服气,他很快就被嬷嬷带下去了。
“坐吧。”李执韵说道。
方箬坐到了方才刘怀民的位置,因为一共就三个凳子,另一个石凳上放着东西。
“是羌州有消息了?”李执韵猜测问。
方箬挪开面前的茶杯,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等不及她抓住就消失了。
“想什么呢?”李执韵催促问。
方箬回过神来,将那股怪异的感觉压下,应道:“今天我收到了裴修安的信件,其中有几张是用番语写的,我让朋友勉强帮我翻译了一下,你看。”
方箬将那几张纸摊开放在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