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菲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她轻轻摇了摇头，随即停顿片刻，又点了点头。

“或许吧。”

说完，似乎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很可笑，又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以前在雪幽国的时候，她的心里一直都只有殷师礼一个男人。

即使她愿意为了对方付出一切，但当对方将刀捅进她胸膛的时候，她的心却还是不受控制地碎开了。

后面即便被沐云峰救醒，她的心也始终没能重新愈合。

原本何菲以为她这一辈子恐怕都会这样心死下去了，却没想到，身边这个男人却在无意间一点一点将她碎掉的内心给重新拼凑完整。

并且她在不久前突然意识到，对方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住进了她的心里。

何菲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的内心深处很清楚，她对殷师礼仍有感情。

可能她注定就是一个喜欢犯贱的人。

即使对方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儿，即使对方亲手将刀子插进了她的胸膛，那么多年的感情，她终究做不到说放就放。

但与此同时，她却也意识到自己对沐云峰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也不过数月，可是沐云峰带给她的感觉，是她在殷师礼身边从未感受过的。

这种感觉，让她在不知不觉间就将他刻在了心里。

明明他跟殷师礼一样，都是把自己当做有利用价值的工具而已，甚至还摆明了告诉她，如果她碍事就会杀掉她。

意识到这一点的何菲，心中顿时有了一丝慌乱和无措。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在她看来，心里同时装了两个男人让她十分惶恐。

而且最让她恐惧的是，她发现沐云峰的影子已经渐渐超过了殷师礼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