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无奇的《数学纪事》的一名普通编辑罢了,不是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也不是毕业于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而是毕业于多伦多大学新闻系,数学只是本科期间兼修的第二学位而已。
自从普林斯顿创办了期刊《数学年刊》,它在数学期刊界取得了四大天王的地位后,倾斜在《数学纪事》身上上的资源就越来越少,不然就也轮不到康德一个半个门外汉来当数学编辑。
“德利涅子爵,大家都知道,在数论这一领域,您的研究成果是被世人敬仰的,我康德见过那么多的教授,你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而我看到这篇论文之后,第一时间就想到您。德利涅子爵,我向您保证,看了这篇论文之后您绝对不会后悔!”
事实上,如果只是一篇普通的数论或者别的什么论文,康德是绝对不会冒这个险,在德利涅浇花且明确表示近期不愿意从事数学工作的时候来的打扰他的。
可是好巧不巧的是,康德本科期间学的就是数论,他也曾经深深为梅森素数所着迷过,因此对周氏猜测颇有研究。
他在判定稿件并无格式错误之后将这篇论文分给了三位技术编辑,巧的是其中一位编辑正好就是研究梅森素数的,因此康德才敢在今天这样做。
这个世界上关于梅森素数的猜想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然而迄今为止也没有一个被证明出来。
在众多猜测里面,周氏猜测无疑是其中最具有美感,且同时兼具了精准简洁的公式。
当2(2n)<p<2(2(n 1))时,p有2(n 1)-1个是素数。
可是周氏猜测到底是猜测。十几年来无数数学家物理学家前赴后继地扑在上面也没能拿出一个证明方法来。
这几年倒是少了,往前数七八年,康德平均一天都会看到三四篇关于周氏猜测证明的想法。
德利涅一手拿着浇花的水管,另一只手背在身后,
“我觉得我的话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了,我现在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我甚至想把这份工作辞了!”
不怪德利涅如此暴躁,自从他的恩师格罗滕迪克在去年十一月份去世以后,德利涅就常常陷入这样的情境之中。
亚历山大·格罗滕迪克(1928年3月28日-2014年11月13日),现代代数几何的奠基者,被誉为是20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他奠定了现代代数几何学基础,代表作品有ega、sga、fga。
20世纪的代数几何学涌现了许多天才和菲尔兹奖,但是上帝只有一个,就是格罗滕迪克。他的系列专著ega是公认的代数几何圣经。
除却自身成就外,更是间接使得1973年,皮埃尔·德利涅证明了韦伊猜想(获1978菲尔兹奖);1983年,法尔廷斯证明了莫德尔猜想(获1986菲尔兹奖);1995年,安德鲁·怀尔斯证明了谷山志村猜想,进而解决了有三百五十多年历史的费马大定理(获1996菲尔兹特别奖)。x33
这样一位“上帝”的离开,是全人类的遗憾。
也造成了德利涅时不时的暴躁,使得一个原本只是有些傲慢的数学天才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德利涅子爵,我知道您现在非常痛苦,但是我恳请您一定要静下心来看一看这篇论文。”
康德不依不饶地跟在德利涅身侧,随着他浇花的动作不断移动,
“德利涅子爵,我们知道的,伟大的上帝的毕生所愿就是证明黎曼猜想,梅森素数的分布规律问题已经被我们解决了,”
康德不依不饶地扒拉着德利涅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