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还以为是奥尔本故意隐藏了实力，几番试探后发现他其实也不知道这件事，干脆将错就错，对外宣称是他故意留他一命。

每一次的折磨，他都是真真切切想让奥尔本死，可每一次不管奥尔本受多重的伤，他都能好好活下来。

久而久之，埃夫拉姆也就真的把这件事情当成了一个消遣——毕竟有个死不了，又跑不掉的恶灵一直被自己玩，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这件事情他自诩隐藏的很好，就连跟着他这么久的三个鬼将都不知道，奥尔本自己更是毫无察觉，姜忆是怎么知道的？

姜忆摇摇头，作势轻叹了一声：“果然是蠢货啊。”

埃夫拉姆脸色难看：“你快说，为什么？”

姜忆掀起眼皮，漂亮的眸子在他身上扫了一圈，红唇轻启，一字一句道：

“因为奥尔本身上有功德护体。”

功德虽然无法保护奥尔本，却能在每次他奄奄一息时护他魂魄周全，不被打的魂飞魄散。

只要功德还在，他就一直不会死，只要功德还在，他就能一直提升实力，哪怕没有吃人。

而只要功德还在，每一次埃夫拉姆对奥尔本的折磨，其实也是在消耗自己的力量。

只是因为奥尔本当时杀了太多人，消耗了不少功德，仅剩下的那些不太明显，埃夫拉姆也一直没有发现，或者说发现了也不当回事罢了。

其实奥尔本身上的功德已经很弱了，只要他在这三百年间再杀任何一个人，他身上的功德都会彻底消失。

可他没有。

因为他没有，所以他活到了现在，并且也把埃夫拉姆的能力削弱了不少。

姜忆这才能轻松制服他。

一切都是因果循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埃夫拉姆也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这一切，他不敢置信地后退半步，面如死灰。

“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姜忆冷笑一声，“埃夫拉姆，结束了。”

她瞥到身后的战斗已经临近尾声，也不想在这个人渣身上浪费时间。

金色灵力倾泄而出，瞬间朝着埃夫拉姆涌去。

埃夫拉姆还想反抗，黑色雾气冲了出来，跟金色灵力在空中相撞。

只是之前两两抵消的场景并未出现，金色灵力以一种排山倒海之势迅速吞没黑色雾气，包裹了他。

埃夫拉姆直到最后一刻才恍然大悟，原来之前姜忆一直在伪装实力。

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在魂魄被打散的前一秒，他听到的是姜忆冷冰冰的话。

“下地狱吧，死人渣。”

砰的一声，无数黑色雾气在空气中炸开，混杂着男人的惨叫逐渐消失。

另一边，好不容易结束战斗的白倩倩立马拉着谢涛赶到了姜忆身边，就看见了空空如也的走廊。

“快，我们赶紧去帮姜老师，再晚一点就来不及……诶？”x33

诶？？！

鬼王……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