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向李淑仪，问道：“你是怎么发现你身上中毒了的？”

李淑仪想了想，说道：“其实一开始我也没发现我是中毒，我就是忽然觉得很不舒服，总是浑身疼。”

“原本我以为是受到了白雾影响，就一直没说，但后面我觉得越来越不舒服，就跟大家说了一下我的情况。”

“当时是陶瓷帮我检查的，他检查完就说我是中毒了，但是那个时候我就跟斯嘉丽前辈接触过，所以他就怀疑是斯嘉丽前辈下的毒。”

姜忆听完点点头：“跟我预料的差不多。”

斯嘉丽一听急了，上前几步道：“不是我下的毒啊！姜忆，你是在开玩笑吧？这事可跟我没有关系！”

弗兰克也站出来说道：“姜小姐，我可以作证，这件事情绝对跟斯嘉丽没有任何关系。”

姜忆回头给了她个安抚性的笑容：“放心吧，我没说跟你有关。”

斯嘉丽这才松了口气，拍着胸脯道：“那就好，那就好，我相信你的判断，大家可以放心了。”

倒是陶瓷上前压低声音小声道：“姜老师，我觉得这件事情是弗兰克做的……”

姜忆没有说话，只是挑眉回头看了他一眼。

陶瓷将这种表情理解为“为什么”，于是凑近她耳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说了一遍。

“一开始我也以为李淑仪身上的毒是斯嘉丽前辈下的，因为那个时候只有斯嘉丽前辈一个人接触过李淑仪，不过后面我差点跟斯嘉丽前辈打起来，她也一直没有下狠手，反倒一直在劝我。”

陶瓷顿了顿，“我当时就觉得这件事情可能是我误会了。”

“于是我仔细想了一下，当时接触过李淑仪的的确只有斯嘉丽前辈，但是斯嘉丽前辈给李淑仪的水，之前也被弗兰克拿过。”

“再加上弗兰克的表现很奇怪，总是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而且当时我跟斯嘉丽前辈打起来时也没有见他过来劝架，我觉得这件事情大概率跟他有关。”

这些倒是跟姜忆之前在结界内看到的差不多。

她点头嗯了一声，转头看向陶瓷，问道：“那你就没有怀疑过顾千尘吗？这件事情中他好像存在感不高啊。”

陶瓷愣了一下，好像也是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对哦，我的确没看见顾先生出来说过什么，难道真的是他……？”

说着说着，给陶瓷自己也说迷糊了，“可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李淑仪啊……如果真是他，那他的毒又是什么时候下的呢？”x33

他皱着眉头思考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道：“我觉得这件事情不是顾先生做的，肯定就是弗兰克。”

“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说，弗兰克的表现都太奇怪了。”

陶瓷说这话的时候非常笃定，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期待着姜忆的表扬一样。

的确很符合陶瓷的人设，也像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姜忆笑了笑：“你其实挺聪明的。”

陶瓷也跟着笑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没有没有，我相信大家肯定都看出来了，毕竟弗兰克的异样实在是太明显了……”

“不，我说的可不是这个。”姜忆打断他，虽然脸上带着笑意，笑却不达眼底。

“我说的聪明，是你说谎话的方式。没有直接说谎，一直在阐述事实，只是通过引导想让我怀疑弗兰克，怎么能不聪明呢。”

“你说是吧，叛徒，陶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