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谢允得了宁曦的吩咐,连着三日没给景瑢吃药,景瑢精神也好许多,站在院中浇花。
树叶簌簌作响,宁曦无声地从阴影中走出。
“妈呀!”捣药的谢允吓了一跳,而后抱着捣药的碗直接跑走。
景瑢抬眸看向她,露出温和的笑容。
宁曦一阵恍惚,如此温润如玉的公子哥,到底背了几条人命?
“汪锦荣死了。”
景瑢笑容顿了下,而后桃花眸弯得更甚,“郡主是来兴师问罪吗?”
“王爷是承认了?”
“本不想的,但已被郡主猜到,不想瞒你。”景瑢又垂头浇花。
水珠打在叶片上,景瑢轻轻拂去,动作轻柔得仿佛那盆栽是只会疼的猫儿。
宁曦心里一沉。
被戳穿竟没一点紧张,他心底的杀伐欲望到底有多重?
难道她这段时间所作所为对他的暴虐倾向没有一点帮助?
“为什么杀他?”宁曦又问。
“郡主不也想了结他吗?”景瑢神色平静。
“可以给他个痛快,虽然叛徒无耻,但也并非十恶不赦,立场不同罢了,何必折磨他。”
“郡主这样想?”景瑢忽而抬眸,眸中的笑意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他与郡主之间不止这一桩过节吧?”
汪锦荣屡次调戏她。
宁曦才想起来,可这和他有何关系?
景瑢从她眼中读出了疑惑。
“原来郡主是为他来讨说法的。”景瑢忽而一笑,放下水壶,拢着披风进屋。
宁曦跟了进去。
“我不在乎他,我在乎的是王爷!”x33
她跟着跑到内室,“他与王爷并无仇怨,何故做到那种地步?”
“还是说,王爷有折辱将死之人的癖好?”
她急着想要原因,景瑢却倏然回眸,眼神震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