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主一口牙几乎咬碎,瞪了她许久,最后不得不认清现实,无力地吐了口气,“你想知道什么?”
“我爹娘与燕祟山有何恩怨,值得你们一定要赶尽杀绝?”宁曦问。
燕家主的头歪在地板上,血顺着唇边流在地上,他叹了口气,宁曦伸出手想扶他起来,燕家主没动,只一声冷笑。
“你爹是个怪物,他出自燕祟山最不起眼的一个旁支,自小在半山腰按部就班地习武长大,前二十年连燕祟山的山顶都没资格踏足。”
燕家主翻了个身,躺在地上,眼睛望着雕着精美纹刻的屋顶,有气无力地说。
“后来有一次他下山,失踪了半年,燕家都以为他死了,半年后他带回来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人,是你娘。”
“你娘身体并不好,你爹将她留在山上照顾,时间久了被长老院发现,你爹娘被带上山顶,燕祟山多年不许外人踏足,你爹必得做出抉择。”
“你爹放弃了燕祟山,在二长老带人执家规的前一天晚上,带着你娘连夜逃离燕祟山,这之后几年再无你爹娘的消息。后来,燕祟山意外得知你爹娘在南诏国成了家,还被封为定南王,你娘甚至成为了富可敌国的商号主人。那时恰逢燕祟山与北燕关系恶化,景瑢他娘留下的产业也出现了问题,我们便请你爹娘上山,想让你爹看在曾经的情分上,劝你娘帮衬我们。”
“当时你爹娘带着你一起被请上山,那是燕祟山百年来第一次恭恭敬敬地请叛逃燕祟山的叛徒回来,结果你爹没有半分感激之情,反而对我们恶言相向,拒绝了我们的好意,带着你和你娘回了南诏。”
“燕祟山有一条家规,凡是私自下山的燕家人皆为背弃家族,以叛逃论处,此事过后,我们既然发现了你爹娘的踪迹,自然没有放任不管的道理,只是那时燕祟山自顾不暇,再加上你爹娘在南诏势大,我们不敢轻举妄动,便没立刻动手。”
燕家主一口气说了许多,说到此处咳了起来,脸色又白了好些。
宁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主动接过话来,“所以后来你们知道南诏皇帝对他们的忌惮后,便与他联手作了一出戏,让我爹娘葬身与那场大战。”
燕家主闭上眼,嘴角不受控制的轻轻抽搐。
“他们早就该死,无情无义地冷血之人,不配带着燕家的血活在这世上。”他睁开眼,眼神看向景瑢,“他也是一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