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嚣张的大人被压制,唇瓣被夺走,腰间的结扣成了唯一的受害者。
月白抓着她的衣服,略有不满,“你也没变。”
没变吗?应该还是变了些的吧?
季无念用柔和的亲吻相问,却又强势地拨开了月白的手、按在床头。大人挑眉,露出挑衅的神色。季无念不怕她,只在她耳边轻声,“月白,你还欠我一只九尾。”
大人之前打赌输了,说好了给她做三日狐狸。
月白没忘,此时却也有些警觉。一双眉眼横去,只见着季小狐狸兴奋又期待的脸。
她肯定想折腾自己,但月白又有什么办法呢?
侧身,闭眼,月白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变化,完成了还想动一动,却立马被抱住。环着她的手充满着坏心,往上碰了她的耳朵,往下就向她的尾骨去。月白怕痒,被碰了耳朵就要躲避,九条尾巴也忍不住得弯起来、卷成了团云。
难耐的白狐躲进了季无念的怀里,用更亲近的距离换取直白些的感受。她一向不喜欢季无念的逗弄,现在拉着季无念的衣服,指尖透过衣料轻轻刺着她背上的皮肤。月白在她耳边提醒,“快些……”
偏不。
大人似乎因为变了狐狸而特别敏感,季无念手里一动、白白的狐耳就要颤颤。
此时不逗她对不起自己,季无念特意将话吹进她的狐耳,扰动那些细小的绒毛,不怀好意,“月白,大人……之前冷落你了……”
怀里的人没回,抓着自己的手却紧了些。她知道月白是不可能承认这种事的,此时被大人瞪一下也算意料之中。手上用力些,大人的这点不满、也能被她击碎。
可或许真的是冷落了她,又或许是自己被冷落了。季无念突然有些想念,想念月白,想念她在怀里的时候,想念她这样动情、被自己掌控的样子……想念动了心,她就不想折腾月白了。
“月白……”她轻轻地唤,吻落在月白唇边。
大人睁眼看她,却又很快被激得闭起。季小狐狸良心发现,总算不磨她,可是她们确实一段时间没有亲密,月白像是许久没上船的水手,被浪拍得有些犯晕。
待得风平浪静,月白半蜷、躺在季无念怀里享受抵达终点的餍足。始作俑者抚着她的背,帮她平复呼吸。月白看她,正被她抓住目光,狡黠相问,“大人,这就受不住了?”x33
……找死。
说真的,这样的剧情她们已经走过很多遍。可季无念就是忍不住,总去逗一下,然后就能发现、自己没有月白大人玩儿得花。
毕竟是大了她很多很多的神上,连狐尾都用得比她好。季无念顶多拿尾巴逗逗她,月白却能直接用尾巴制住她的手腕、把她半吊起来。大人的尾巴还比她多,能做的事就更多了……
“……我、我错了……”
她最后迷迷糊糊的道歉,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反正月白满意得放过了她,还顺着她、拿尾巴给她当被子。她的身体没有之前好,一番折腾就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春光已落、天边泛红,身上的狐尾还是换回了棉被,月白和她躺在一起、侧身睡着。
大人不说话的时候就显得冷,就算此时闭着眼睛、顶着狐耳,月白眉眼间的冷淡也镌在那里。季无念伸手、轻轻挡住她的眼睛。剩下的月白鼻高唇薄,脸也有些消瘦,配着精致的颌线,依旧是冷峻的。她又把手往下,遮住月白一双薄唇,结果眉细眼翘,可能不那么冷、但也说不上温和。
也不知是不是性格影响面相,明明是同一张脸,月白怎么看都冷淡,竹青却能处处显出不可一世的妖娆。
想到她,季无念就有些内疚。那位神上给了她一笔无法拒绝的交易,却不让她告诉月白。季无念每次尝试,都说不出口、写不了字,无论她怎么努力,月白还是被蒙在鼓里。
……也不知道她们的姐妹关系究竟怎么样,怎么能这样欺负月白呢……
季无念一声叹息,把身旁的人唤醒了。月白揉了揉眼睛,问得迷糊,“怎么了……?”
“……”你姐姐欺负你……
说不出口,是真的想说都说不出口。
季无念只能暂时放弃,说了句“没事”。她看看天色,之前的红光已经烧起来。她们的窗子朝海朝东,没有落下的圆日,只有升起的海潮。浪花打在岸边、水流侵蚀沙子,深明交替、延绵而去。
月白见她发愣,也撑着身子起来、顺着她的目光看。那边的窗子框了一幅风景,笔法精湛、所描自然,一切都生动。
月白有些感触,握了她的手。
“一会儿去海边走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