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这位只忠心于暗阁、只忠于他的十五会那么果断利落地背叛他，一点征兆都没有。

——不，或许是有征兆的。

在他派十五去保护音音时，在他自己见到音音的那一刻起，十五的背叛就是注定的。

李逸轩相信无论是谁，只要在见到洛音音后都不会心甘情愿将她拱手让给别人。

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在收到来自前往神医谷的信，第一时间他就应该亲自前往神医谷保护音音，而不是派十五去。

紧接着在哄着音音出神医谷后，立马打造一个精致奢华的笼子将音音藏在里面不让任何人看见。

十五没有回答李逸轩的话，他声音不带丝毫温度询问李逸轩，“令牌在哪里？”

李逸轩已经是武功尽失的废人一个，十五之所以还留着李逸轩，就是因为暗阁阁主令牌。没有这个令牌的他始终名不正言不顺，也很难调动其他暗阁分支。

李逸轩没有说话，低着头，湿哒哒的黑发散落下来遮挡住他脸上的情绪。x33

水牢内一时间安静下来，只有老鼠与水滴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李逸轩的声音响起。

“令牌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得立下毒誓。”

他抬起头，眼神平静仿佛已经认命，黑色瞳仁倒映出十五的身影。

“此生此世你必须用你的命去保护音音，若违此誓，不得好死。”

十五跟着立下毒誓，在李逸轩将令牌的位置说出来后，还未等他动手，李逸轩就咬毒自尽死在十五面前。

临死前，李逸轩说出最后一句。

“希望你不要和我一样”

看着地上冰冷的尸体，十五的眼神闪了闪，眼底情绪意味不明。

无声的张嘴。

我会一辈子在小姐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