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莞瑰还是毫不犹豫:“可以,可以,都可以,我的妆奁盒子是听风在管,你在里面随便挑都行。我的赤金红宝七尾凤冠,我的攒金丝芙蓉点翠步摇,你随便挑。”x33
更进一步,人格上的侮辱:“我还要你对我学狗叫。”
“你欺负我!”吕莞瑰不由得委屈起来了。“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南宫月卿面沉如水,看不出来一点儿打劫了这么多名贵珠宝和巨额财富的喜悦,冷酷的说:“你答应不答应吧?答应我就放你下来,让你吸一口。”
吕莞瑰,犹豫了一下,反正月卿是自己的好朋友,在他的面前狗叫一下也不会怎么样吧,他难受他想要那个东西。反正已经答应了那么多,不如再答应一下吧。这样的事情也只有这一次,以后他再也不把黑膏放在她视线内看不到的地方了。
“好。你把我放下来吧,我真的好难受,你快让人去拿。”
南宫月卿握着吕莞瑰的肩膀前后晃动,想让他清醒一点:“好什么,吕莞瑰,你醒醒。你看看你喂这个东西都卑微成什么样子了,你甚至愿意在我面前学狗叫,如果你不把这个东西戒了,你会被这个东西逼迫成什么样子?你真的觉得西凉会永远给皇室进贡这个东西吗?我都可以这样胁迫你,西凉难道不会这样胁迫陛下,胁迫太后,胁迫皇后。”
“我”吕莞瑰想继续说,却说不出话来反驳了。
刚刚减弱了一点点的痛苦,又席卷重来,继续增强。他有一点点清醒的脑袋,又被痛苦所占据,只剩下对那个东西的渴望。
南宫月卿看着吕莞瑰在狭小的束缚中疯狂的扭动,一张小脸上,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漂亮的脸蛋上的肌肉不正常的抽搐着。
形容恐怖。
“月卿,我不管,你给我吧,现在还有你就给我吧。呜呜呜呜西凉小国,他不敢违抗我们的。”
皇帝处理了一天的政务,正斜躺在床榻上,脱了严肃的了皇帝冠冕,由着太监们服侍,一边批折子,一边享用黑膏。
一时间房间内烟雾缭绕,美的皇帝飘飘欲仙,感觉自己的衰老,自己的一切不快都在这一刻消逝,不见世间的一切烦恼都随着这药物烟消云散。
他感觉这一刻,他就像传说中真正的神仙人物一样,驾鹤云中,飘飘欲仙,脱离凡尘。
太监正在给他念各个小国今年上供的物品,以及具体的礼仪事宜。
念诵奏折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越来越大,却又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就像与他不在同一个世界一样。
漫长的礼单里,皇帝漫散的心中就注意着一个词汇:黑膏。
这黑膏可真是好东西。
不知道西凉这次会上贡多少,若是贡的多,对这小国的次礼再加一倍,奖赏他们培育出了这种神药。
“陛下,贵妃娘娘求见陛下。”太监进来通报。
“贵妃啊,叫他进来吧。”皇帝的声音苍老而悠长,特征一种颓废的气息。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请陛下恕臣妾冒昧死罪,臣妾有要事禀报。”贵妃急匆匆的进屋,一反常态,端正地行了最为正式的三九大礼。
皇帝正在腾云驾雾的快感中不可自拔,贵妃这样的反常,他没有丝毫察觉,只习惯性的说:“平身吧,贵妃来,所谓何事啊?月卿今儿进宫了,不是去见你了吗?”
贵妃应声从地上站起,上前两步,从皇帝的嘴边动作幅度极大的抓起皇帝手中的烟枪,“砰”的一声扔到了地上。
“放肆!”
这让人飘飘欲仙的东西被夺,皇帝顿时暴怒,重重的巴掌,下一刻响亮的甩到了贵妃美艳精致的脸上。
贵妃刹那间泪流满面,跪下,一双妙目里尽是忠心和惶恐,大声说:“臣妾大不敬有罪。只是臣妾实在不忍心看陛下龙体有损,才如此情急,臣妾方才才知,陛下所用黑膏,乃是夺人心智,灭人理性的阴毒之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