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切进去了,貂蝉不停歇,继续说道: “将军,温侯经此一败,已自知天意。天意不可违,一切旦凭将军处置。为奴为马,亦是天意,吾夫妻二人无半句怨言。” “哦?当真?” “千真万确。事已至此,何敢再有非分之想耶?小女子为奴,温侯牵马,将军执三尺剑,纵横天下,莫敢不从也。” “哈哈哈哈!汝观此是何物?” 早料到貂蝉是圣母婊,说来说去就为了渣男吕布的狗命。他从怀中掏出卖身契,扔了过去。 莲步轻摇,貂蝉俯身拾起。太熟悉,玉手微微颤抖一下,脸现异样之色。一瞬间,她展颜一笑,妩媚色大增,娇羞道: “此乃天意!小女子命中注定为将军之奴,还望将军莫要嫌弃,夫人多多怜爱。奴家尽心服伺周到,不违礼数不逾矩。温侯亦可签此卖身契约,永世为奴也。” 说完又施万福大礼,然后她将卖身契递交给小小老婆。没有回座位,侍立一旁,俨然就是魏王的奴婢一样。 细节很到位,身份转变得更快,一下子进入角色,一家人。 “哼!” 魏王冷哼一声,圣母婊还是个绿茶,他可受不了,故意挑衅道: “汝之美,艳绝天下,吾若有意令汝侍寝?” “主公有所求,奴家不敢有违。何况主公乃当世英雄,吾心自向往。不过主仆有别,实不敢奢求也。” “嘿嘿,汝若怀胎,吾不知其生父为谁也!” “一朝为奴,不敢有悖。入得将军府,可终生不岀后宅也。” “吾若执意要杀吕布耶?实不想复董卓旧事啊!” 听闻此语,貂蝉面色大变,身体不住颤抖,第一次失态。良久后,她的两抹珠泪顺着脸颊滑落,抽泣着说道: “温侯于家父于奴家皆有大恩,小女子纵已是将军之奴婢,亦不能苟活于世也。望将军垂爱,饶其一命,效力军中,戴罪立功。使奴家心无愧疚,全心伺候将军与夫人也。” 梨花一枝春带雨,美目情生离别泪。绝世容颜显悲戚,楚楚可怜更动人。 泪珠悄无声息划过面颊,过唇角,再沿着美人沟流入雪白脖颈。流入谁的胸膛,流入谁的心房,谁见谁犹怜,谁见谁心伤。 再次中招,魏王心很乱,不管她是绿茶,圣母婊,还是知恩图报,无法拒绝。 一旁的小小老婆明显入戏,上前扶起貂蝉。一双大眼睛带着些许感伤,求助似地望向君郎。 再谈下去,估计得当场释放渣男。可他还有一些问题想弄清楚,挥挥手,冷冷开口: “汝且先回房休息,吕布之生死,待禀明司空,再作定夺。” 心知今日定无结果,貂蝉泪眼婆娑,恭身一拜,缓步而岀。小小老婆左顾右盼,在他目光示意下,快速跟上,一起回陈府。 将岀大厅时,貂蝉止住身形,转身一礼,平静开口: “将军,温侯武勇,曹操早有意招至麾下,刘备亦对其青睐有加。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还望将军早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