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之所以这样做,全是为了她们做儿女的,害怕她们再被牵累,这才时时小心,还特意写了这样的一封信,把责任全揽到了他自己的头上······
那老管家也摇头叹道:“当日老爷留了这么一步后手,我们私底下都觉得老爷小心太过了,那边把祖宗几辈子的家底都折腾没了,这可是天大的教训,怎么着也能长记性了,往后还能再生出什么事来?没想到,还真被咱们老爷给料中了······”语气里透着掩饰不住的敬服。
是啊!
自己是占了前世经历的便宜,这才能提前知道一二。可父亲远在千里之外,足不出户,却事事看得明白······
常晞感慨了一回,又问起管家:“给济州的信已经送出去了吗?”
管事忙道:“当时一听说这事,立刻就送出去了,估摸着现在已经走到外陵附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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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晞算了算路程,他们跟自己送去的信息到达的时间应该差不多。
肯定来得及!
她心头微松,想了想,又问:“二姐那边你们已经去过了吗?”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常晞的心下大定。
她先是肯定了管家几句,赞他们做事麻利,又给了两个上等的封红,这才让管家告辞离去了。
晚间何沐阳回来,常晞立刻把这事又告诉了他,还拿出父亲的信给他看了。
“岳丈大人真是算无遗策······”何沐阳也感叹道:“还好昨天是听了你的,没有贸然插手,否则岂非乱了它老人家的布置。”
“父亲也是怕你们为难。”常晞笑着宽慰了几句,又问他:“最近宫里没出什么事吧?”
“宫里一切如常,没什么要紧的。”
二人胡乱说了几句话,就各自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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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胡同里却是灯火通明。
常子敬、大太太各自面朝两边坐着,互相一句话也没有。
常明和常昀两兄弟站在地下,脸色也十分难看。
“二姑爷是怎么说的?”大太太不住地用帕子擦着眼角,虚弱的声音打着颤。
外头街上还放着上巳节时没有用完的灯花爆竹,大太太的话被淹没在了一片嘈杂声中,没有人回答她。
大太太的眼珠通红,鬓边的青筋暴起,全然没有了一点儿名门贵妇的样子,反而更像一个正处在崩溃边缘,随时可能发疯的泼妇。
“六姑爷呢?秦阁老呢?他们都怎么说的?你们怎么都哑巴了?说话啊!”
“你安静些吧,关孩子们什么事?”常子敬的脸憋得紫涨:“在这里乱吼,也不能解决问题!”
如今,常子敬的头发已经是白多黑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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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跟自己相伴大半辈子的结发妻子,他第一次感觉到眼前人的脸是那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