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刚过还没等张简想出什么正当理由对付这些势族豪强,这些人却先一步送上门来了。 这一日张简正在书房中查阅县志卷宗,门外吕庆功捧着一摞文书走了进来。 “县尊,这是县尉呈报上来最近县内的大小案件,请县尊批示。” “案件?小案子你交给韩先生处置便可,我现在有要紧事办。” 吕庆功点了点头随即从文书中抽出了一份放在了张简案上,“这份状书是昨日下面呈上来的,是大案需县尊亲自定夺。” “大案?”张简抬起头边看着吕庆功边打开了状书,“一千!贯!” 张简抖动着状书满脸疑惑的惊呼道:“这是盗窃?一千贯!” 吕庆功尴尬道:“回县尊,这状书上却是清清楚楚写着一千贯钱。” “这一千贯得多大一堆,原告可曾说贼人是几人作案了吗?” “下面已经问过了,说是一个人,而且贼人已经被抓住了现在就押在大牢。” 张简怔怔的问道:“一个人?既然人都抓到了那脏物可已找到?” 吕庆功摇了摇头,“一个铜板都没有寻到。” 张简迷茫了,一个贼偷了一千贯,被抓了却一文钱的脏物也没搜出来。 可能有些人对一千贯没有什么概念,按楚国币制一贯是一千文,当下斗米才不过五十文,一千贯也就是两万斗合两千石,这可是一笔相当可怕的财富了。 如此案情傻子都能看出来这里有蹊跷,一个人扛着一千贯怎么跑,那上千斤呀。 “庆功你去把案犯提到这来,我要亲自审审。” “这...这不合规矩吧,更何况...。” “快去!” 吕庆功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转身去照办。 过了好一会,只听外面传来‘哗啦,哗啦’的声响。 “县令,犯人带来了。” “带进来吧。” 话音未落便见吕庆功自门外押进一人,破衣烂衫满身血污蓬头垢面。 “这...。”张简指了指犯人一身的锁链。 “县尊,这等恶徒我怕他冲撞了您,所以给他上了铁索和重枷。” 张简一阵恶汗,然后站起身来到了犯人身前,也不知是枷锁太重还是怎么的只见他一直不停地在抖,于是张简让吕庆功卸掉了他脖子上的重枷。 这种枷本是监牢之中专为重刑犯所制,一个足足有几十斤重,当吕庆功将枷卸下之时可以很明显感觉得到犯人浑身一松如释重负。 “你叫什么名字?年岁几何哪里人士?” 那犯人没了束缚直接跪伏于地颤声道:“回禀大人,草民名叫徐庄通,今年三十有一,孝平人。” “你可知道自己所犯何罪?” 徐庄通顿时情绪激动了起来不住地磕头,“小人在上元夜到城东薛家偷盗,可...可小民什么也没偷出来呀,求大人明察。” 张简冷笑一声转头看向吕庆功,要来了徐庄通的供词。 “你还真是个硬骨头,看你这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应该是受了大刑吧,却还是不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