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停在了100号异种的门口，睢宁表达了恰到好处的疑惑。

“我记得你和我说过，100号异种会蛊惑人心。”

年长明的目光在镜片后闪了闪，“这也不妨碍它知道我想知道的事。”

等在门口的还有一个男人，睢宁经常能见到他，只要有年长明在的地方就有他。

男人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睢宁感受不到异灵，应该是年长明的保镖。

随着门打开，睢宁看到了几天前才见过的翎苏苏。

她的状态比之前更差了些，看上去腐朽了很多。

翎苏苏不可能没有感受到睢宁的到来，但是她没有任何反应。

因为年长明进来就开门见山，“我有事要知道。”

翎苏苏抿唇没有说话。

一直一言不发的男人从怀中掏出了一支红色的针剂。

“说了你能痛痛快快的死，不说的话就和你的老朋友打个招呼。”

睢宁看见翎苏苏抖了抖身子，似乎对那个红色的针剂颇为害怕，直到男人拿着针剂靠近翎苏苏时，她才妥协。

“我说！我说……”

年长明没什么感情地笑了笑，蹲下身看着翎苏苏布满皱纹的皮肤。

“我想知道，周臻的背后究竟是谁。”

睢宁心中一跳，但面上不显，反而用自己的异能包裹住了翎苏苏。

虽然知道了异能是否定，但是它平常作为安宁的功能还是很好用。

翎苏苏肉眼可见地舒服了些，她认命地闭上眼睛，额头上的红光不断闪烁。

等到红光消失，翎苏苏看上去更老了，随着她的呼吸睢宁都觉得她要不行了。

翎苏苏倒在稻草丛中没有动静，男人将她翻过来听到她微弱的声音。

“龚……文昌。”

不仅年长明，连一旁兢兢业业做奶妈的睢宁都有一瞬间的愣怔。

男人怀里的翎苏苏则是再也没有了气息。

睢宁知道她是借着倒在草丛的时候服用了药，可是现在她骤然得知的东西太过重要，她甚至没有功夫做戏。

而这个答案似乎也出乎年长明的预料，两人默不作声很久，年长明才起身，“行了，走吧。”

睢宁看了一眼翎苏苏的尸体，跟着年长明离开了。

男人留下来通知人处理尸体，年长明和睢宁进了电梯。

年长明偏头看了一眼有些出神的睢宁，对她什么都没有问很满意。

其实睢宁的出神不是装的，是真的。

她以为周臻是背离了原本的初心，和拍卖会勾结。

没想到居然是反过来的吗？

占主导地位的不是周臻，而是……龚文昌？

第五研究院不是和拍卖会合作而是……

本来就是龚文昌的爪牙吗？

“想什么呢？”

听到年长明问，睢宁扯出一个笑，“没想到你会让我来。”

年长明靠在电梯壁上，有些懒散，“你也不喜欢周臻，所以这也算我们共同的敌人。”

睢宁挑了挑眉，“既然这样，介不介意让我知道我的敌人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