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孙师兄和韩师兄怎么了?”
于庚泽疲惫不堪,指了指眼睛,提示白药不要激动,开灵眼。
白药开了灵眼,却更急了,她几乎要哭出来。孙兆阳的气海精元几乎是空的,周身的气息比孱弱的病人还稀薄。而她的师父钟挽灵气息也不稳。钟挽灵素来以气海深厚、控灵能力极强出名,她平时是会刻意压抑自己的气息,可跟现在截然不同,或者说她现在连伪装的余力都没有,可她还在为孙兆阳源源不断的灌入灵力。
“别灌了,师父别灌了!”白药带着哭腔苦劝:“师父,你会受不住的!”
可钟挽灵像是没听见,闭着眼,不为所动。
白药赶忙打开药箱针包,用银针扎了几个穴道,对钟挽灵说:“我来吧。孙师兄已经没事了,师父,你赶紧调息下。”
钟挽灵这才撤了灵力,稍作调息。
白药用灵气贯通银针为孙兆阳施针片刻,从药箱拿出一支艾筒,拧燃,让于庚泽帮忙用艾草熏银针,又从药箱中取出两颗药丸,放在药钵里,用药杵碾碎,打开一个小瓶将碾碎的药粉化开,递给于庚泽。“于师兄,用火暖半刻,给孙师兄喂下。”
于庚泽点点头。
白药起身想去给墙边的韩诚看看。于庚泽却拉住白药,面露不忿:“师妹去哪?”
“我去看一下韩师兄。”
“他没事,就是吓晕了。”于庚泽矢口阻止,语带不齿,斜了一眼墙边的韩诚。曾几何时,他也怯懦,被人说迂腐,说愚蠢。他曾经觉得这波人里就数韩诚与他最相似,都是普通人,他们跟他的妖怪似的师父师兄不一样,就是资质平庸的修士。可今夜之事,所有人都在努力,都有所突破……他相信,自己再不堪也不止于此。
白药与韩诚交好,虽然她看得出韩诚并无大碍,可他这般昏迷着,她还是有些担心,也就是看一下。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于庚泽会有不悦之色。可据她所知,韩诚与于庚泽并无交恶。请下载小说app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白药,帮了尘师傅看看。”钟挽灵突然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起身,用眼神示意白药去看在一旁打坐调息的中年黄袍僧人。
白药背着药箱跟钟挽灵来到三名黄袍僧人面前,五人彼此施了一礼。白药注意到这名僧人气海深厚,但与那几名僧人有同样的感觉,想来也是中了虫毒了,而这名僧人除中毒外,腰腹部还有一处刀伤,只是不知为何被冰封住,看起来反而没什么大碍。
钟挽灵歉意一礼:“多谢了尘大师出手相助,还因我弟子负伤,实在过意不去。”说着,她侧身示意白药,“这是我门下弟子白药,是名医仙,还请了尘大师让我徒白药为你疗伤。”
了尘双手合十,客气地回答:“钟仙师客气了。当时情形可怖,那少侠惶恐错乱在所难免,钟仙师不必自责,也不要太苛责于他。况且,钟仙师和门人们几次救我与佛友,我实在感激不尽。”说着,又看向白药,报以感激的微笑说,“小徒已与我说了,是白小医仙施针为他们驱邪。若是白小医仙方便,还请有劳。”
“大师客气了。嗯,大师请解开僧衣,我先帮你处理伤口。”白药腼腆点点头,小声解释道。
了尘点头答应,盘腿坐下,可僧衣被完全冻住,了尘无法掀开僧衣,疼得轻轻嘶了一声。
白药蹲下仔细看了看那片被霜冻的血迹,也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