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反驳，瞿照影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

看着船逐渐远去，男人将车停了好久，然后才将电话拨了回去。

“可以出发了。”

语落，他将车窗关上，打开了到医院的导航。

三个月后

方约坐在轮椅上，拿着水壶浇着阳台上的花，这时，楼下的声音停了。

脚步声从身后响起，不回头他也知道是谁。

“她走了？”

方约笑着问，几个月时间下来，他似乎又瘦了不少，身上还是那股子淡雅气息，只是药味要更浓了。

“嗯。”楚西城从后面圈住他，将下巴放在他的肩上，闷声抱怨，“好说歹说才劝回去。”

低声笑着，方约放下了水壶。

“赵小姐也是担心她。”他拍了拍身后人的手臂，无奈地说，“下次再来，至少让他先进来喝杯茶吧。”

“劝不动她，看来还是躲着比较好。”

方约捏了捏他的耳朵，叹了一声。

“除了阿衍和霍二少，也就你知道尹小姐在哪儿了，赵小姐不敢去向他们打听，就只能来找你了，担待一下吧，她也是寻求一份安稳。”

楚西城明白。

赵清言管理着那么大的赵家，这三个月以来还是每周来一次，其实也不是有多希望知道尹之夏在哪里，只是想试探着她是否还安全。

“今天几号了？”方约忽然想到了什么。

“放心吧，药已经准备好了。”楚西城说，“等霍舟衍过来取。”

自从霍舟衍醒了，都是亲自来取药然后找人送过去。

见到方约的时候，他正坐在院子里，小几上摆了茶具，清香与药草味交杂一起。

“最近怎么样？”霍舟衍自觉坐到了他的对面。

“不过是没什么力气而已，无碍。”方约无所谓地说着，递给他一杯茶，“新研制的，有助于安眠，可以给尹小姐拿一点过去。”

浅尝了一口，霍舟衍满意地点头。

“还不错。”

将轮椅旁的袋子推了过去，方约垂了眸，眼底掩藏了落寞：“这些抑制剂还不知道能帮尹小姐多久。”

霍舟衍用食指指尖点了点杯檐，什么也没说。

这几个月以来都是这样，霍舟衍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

方约长叹一声。

“还是没有找到瞿照影？”

“没有。”

意料之中的回答，方约也没办法了，一天见不到瞿照影的尸体，霍舟衍就不敢去找尹之夏。

“或许，他确实死在了那场货船爆炸案当中。”他说。

三个月前，国际刑警得到消息，瞿照影在海市准备搭上一搜货船逃走，可刚赶到的时候，那艘货船就爆炸了，无一人生还。

“还没找到尸体。”霍舟衍谨慎地说，“不敢冒险。”

方约尽力看出他在说些什么，听到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了。

感官消退，是最后一个并发现象。

“先走了。”男人拿起袋子站了起来，正了正身体，“下次再聊。”

话落，便转身准备走出院子。

“阿衍。”方约突然叫住他，看着他的脸，好半晌才说，“对不起。”

霍舟衍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他抿了抿唇，转过身去。

“你又对不起什么，本就是我连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