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伤疤,割在手上,愈合后已成往事;有些伤疤,划在心里,那怕划得很轻,也会留在心里;有些人,近在咫尺,却一辈子。 两个人相对无声,又过了一个朝夕。 花韫始终很安静算是一个就算要死,也定不会给人添麻烦的人。 银座处易备猝道:“花韫?娘亲是怎么回事” “嗯?“花韫勃然变色,蓦然愣神。 银座坐在角落里,扯着袖口眼眸清亮,略带邪魅,继续问道:“花韫,我见你平日高冷,整日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到底有什么心事,需要整日整夜藏着掖着?你自己知晓吗,你在梦中一直哭喊娘亲?” 她是多么的恐惧,恐惧于体内隐藏得这个过往自己,恐惧于忘却的这些记忆,恐惧于父母抛弃的无情,恐惧于茫茫未知的一切…恐惧把心事告诉他人。 她讳莫如深。更厌恶眼下这个银座上神提及娘亲。 “上神,此乃家事,无可奉告。”语气中冷漠又无情。 倏忽一凝神,银座履足差肩,绵延细语道:“可是你明明睡梦中抱着我的手。你占我便宜不说还如此拒人千里之外,你…你…你……” 她蹙眉低头,熟思审处,忧心忡忡,却波澜不惊那般:“此事我不知道如何开口,谢谢银座上神。” “我们需要多久才能出去?”花韫咬牙扯齿,银座的袖口都快被她扯的变形了。 “我也不知道。……花韫你能告诉我你的心事吗?问你问题总是一问三不答的!那你不想和我扯上关系?你可知多少人巴不得我多看他们一眼?”看着他压根都不关心能不能出去了? 这人什么毛病? 别人找你,你懒得理。 她不想找你,你还生气了? 花韫极不愿意,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平稳地呼吸准备入塌睡觉。懒得搭理,她真的嫌弃他聒噪。而他偏要撞枪口上追着她跑。一副大灰狼追着小白兔的戏码。 银座许久没等到她的回答,追问:“你又犯困了?” 她摇摇头,脑子里纷纷扰扰,也不愿去细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