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抵着玻璃上，另一只手也拿起了电话，朝暮听到他的声音，忍不住一抖。

“你来看我啦～”

像是撒娇似的，一边说着抵着玻璃上的手，沿着朝暮的轮廓慢慢地画着。

就像是给亲昵爱人描眉一样的专注。

“我有些事想问你。”朝暮定定地看着他。

“哦，又有问题问啊～”韩黎放下玻璃上的手，撑着下巴，眼神似乎恢复了清明，不像刚刚那样无神。

“孙锐真的是你亲哥哥吗？”

“哈哈哈～”韩黎不答反笑，看着朝暮，启唇道，“当然是啊，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地为了我呢～”

“你目的是什么？”朝暮嗓子有些干，舔了舔嘴唇，接着问道，“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你？”韩黎抬手轻触自己的嘴唇，沾上刚刚的血液，重重地打在了玻璃窗上，一道红色的血痕在玻璃上异常明显，“因为像啊！你们看着我的眼神那么的像！哈哈哈～简直太像了～”

“像谁？”

“像谁？像谁呢？”韩黎抬头，天真地问道，“哦！我知道！当然是像我的妈妈啊！”

朝暮呼吸一窒，握着电话的手忍不住颤抖，“是你父亲的第二任妻子吗？”

“哎呀～小可爱真是聪明呢～”韩黎看着朝暮的眼神逐渐变态，忽然用力拍打着玻璃，朝暮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起身，不自觉地往后退，刚走进来的梁墨看到这个场景，连忙挡住朝暮。

朝暮看着里面的韩黎被警察控制住，稳了稳心神，“不好意思，我还有些话要对他说。”朝暮拉开梁墨，轻轻拍拍他，“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