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从秦府回到郊外住处时,看到床上的爷爷已经气绝身亡。她扑过去喊道:“爷爷,爷爷,您怎么不等等孙女呢?爷爷啊......”
她歇斯底里的喊叫,仿佛在发泄着心中的愤懑。喊完之后,她绝望地瘫坐在地上,无声无息地流着眼泪。苍天不公啊!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她低头一直喃喃着。
柳城鹤进来之时,便看到目光呆滞的宋晴瘫坐在地上,嘴里一直重复着“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这句话。
“死多简单啊,一条绳子便能解决,可死了便能瞑目了吗?所受的冤屈和伤害便能化解了吗?”
宋晴呆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恨意,她想报仇!秦明浩,她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挫骨扬灰!可是她不能,她没有能力,仇人在天上,而她还在地底下。
柳城鹤看到了宋晴眼中明明灭灭的光亮,她想报仇,但终究还是放弃了,因为她没有办法报仇。他抬步走到宋晴的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姑娘,你想报仇吗?”
宋晴猛然间抬头看向眼前的男子,男子虽然穿一身夜行衣,却器宇不凡,一看便是富家子弟。此人问她想不想报仇?她缓缓地点点头。
“如果说,我有办法扳倒秦明浩,让你去告御状,你敢吗?”
宋晴抬头看向柳城鹤,眼中有惊异、有决然亦有欣喜。
她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敢!现如今我已孤身一人,没有任何牵挂,哪怕是拼了这条命也想讨回一个公道。请公子赐教!”
“好,明日一早你只需要去皇宫门口敲响鸣冤鼓,状告秦明浩强抢民女,草菅人命。剩下的一切交给本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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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果然皇宫门口的鸣冤鼓被一女子敲响。鼓响之后,女子被带到了京兆府。
京兆府尹对女子说道:“欲告御状者,需受二十大板,你可愿意?”
匍匐在地的女子猛然抬起头,目光坚定,斩钉截铁地说道:“民女愿意!”
“好,来人,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之后,女子已经气若游丝,此时,她只能颤颤巍巍地趴在公堂的地板上。
京兆府尹拍响惊堂木,喊道:“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宋晴颤抖着声音说道:“民女宋晴,状告秦明浩强抢民女,草菅人命。”
“呈上你的状纸来。”
京兆府尹看到状纸上状告当朝太子的小舅子,心道:难怪不惜拼命也要告御状,如果不告御状,这女子连衙门的门都走不进来。
“状纸本官会呈给皇上,你且先回去养伤吧!来人,护送宋氏回家养伤,在皇上庭审前,此女子不能有任何闪失。你们可听明白了?!”
“明白!”众衙役异口同声的说道。
太子妃的弟弟秦明浩,是秦府最小的嫡子,与太子妃一母同胞,因是秦府最小的孩子,多得秦老太君的宠爱。性格嚣张跋扈,仗着太子和太子妃的名头,为非作歹。偏秦老太君还觉得是孩子太小不懂事,处处维护。进而将人养的从开始的偷鸡摸狗,变为强抢民女,草菅人命。
接下来几日里,秦明浩强抢民女,草菅人命的事迹在百姓中流传开来,凡是与此案相关的当事人,纷纷站出来指证秦明浩。秦明浩强抢民女数十人,凡不听其话者均被害,一时之间,此事在朝堂中掀起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