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今天开了先河。

高廿边扶着方向盘，在后视镜里扫了一眼顾寒谨，战战兢兢好长时间开口：“顾总，您这样做，苏小姐知道真相后，怕是会恨你的。”

原本紧绷的唇角更是抿成一道线，顾寒谨点了膝盖，语气越发阴冷：“在我身边确实干的不错，都敢做我的主了。”

能察觉到他的不爽，髙廿认真开车，不敢再说一句话。

京城的水太深了。

苏家根基太浅，眼下是能让苏妤在京城脱身的最好办法。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车向苏妤公寓方向驶去，背着光，一路疾驰在黑暗中。

楼下。

髙廿在小吃铺买了几根油条、肉包和豆浆，递到顾寒谨手里：“顾总，您上去和苏小姐一起吃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豆浆还冒着热气，熏到手上迅速红起一片。

顾寒谨拎着上去，防盗门上有他的指纹，搭上去滴一声，门在外面被推开。

刚闪过一道缝隙，浓厚的烟味飘出来。

客厅内烟雾缭绕，苏妤面前的烟灰缸里全都是摁灭的烟头，她一抬起头来，眼球上布满血丝，纤细的手指尖夹着烟头，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哟，顾总还有时间来看我，怎么了？是专门来看我笑话的？”

知苏妤能反应过来，顾寒谨没想到会那么快，他把油条包子放在桌面上，用碗把豆浆盛出来，推到苏妤面前，倘装一切都不明白的样子：“你说的太绕弯子了，我听不明白。”

“装，你继续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