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眼前这女人的计俩,可真不够看。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么一看,当时的清屏除了言语挑拨两句,行动上可半点偏差都没有。
而眼前这个。
妥妥的一个大贱人。
楚楚可怜的外表下,是一颗毫无廉耻,妄图鸠占鹊巢的勃勃野心。
春彩被十二说的垂垂落泪,无声诠释着委屈。
“那个清屏不自量力就算了,好歹人家做活还行,你会什么呀?人丑又笨,你主子是让你来给人添堵的?还不赶紧哪来的滚哪去!”
春彩一下跪到地上,泪眼朦胧的祈求。
“是奴婢愚笨,主子没有那个意思。听闻清屏姐姐惹了苏公子不开心,主子这才遣奴婢来将功折罪。奴婢不敢惹各位主子生气,这就去好好学习怎么做活。
求您不要赶奴婢走,若不然,奴婢只有死路一条。”
“死路一条?这么说,你主子会罚你?”
春彩抽噎默认。
“清屏也被罚了?”
“清屏姐姐不比奴婢命贱如草,她功夫好,受主子赏识,只是略作惩戒。”
十二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
也是,毕竟相识一场,他还不希望一个好端端的姑娘莫名其妙的死掉。
“滚下去吧,没有吩咐不要到这来。”
春彩委委屈屈的退走。
叶浅浅有动静了。
眉头会动,睫毛会动,手指会动。
苏墨阳欣喜若狂,不敢懈怠,按摩筋骨,喂水喂饭,殷殷呼唤。
可惜,似是昙花一现,她又陷入了沉寂。
如果不曾给过希望,绝望来得也不会那么快。
特别是听不到她心跳后,惊痛之下,他的身体再也撑不住,一口血喷在榻前。
他以为他捧住了世间珍宝,最后才知,一个凡夫俗子,怎敢奢望。
她若身化繁星,他愿追随而去。
苏墨阳也人事不省了。
之前,刘氏就说,这个家不能没有叶浅浅,她是苏家的魂儿。
现在应验了。
苏墨阳倒下,刘氏也倒了。
“小谷主,您到底什么时候醒啊!”十二忍不住大哭。
这两天,脉像微弱得几乎探测不出,说不定,真的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绵柔姑娘说的肯定是假的,哪有人躺半年还不死啊!
“继续。”十三压着嗓子沙哑地说。
“师弟,你说什么呀?”十二哭道。
"继续演戏,把那个女人叫进来。"
小谷主听得到,肯定听得到!
否则之前就不会有反应。
重疴下猛药!
反正到这个时候了,什么办法都可试。
十三说对了。
叶浅浅是听得见,但是她出不去。
画面结束,就是雾蒙蒙的一片,她被困在了梦里,找不到出路。
她听见十二说的话了,焦急地想要冲出去,可是冲过大雾就是更浓的雾。
后来她又听见苏墨阳的声音了。
絮絮叨叨的,带着哭腔。
他根本就不会娶别人,十二是骗她的。
心情一放松,就觉得浑身发冷,没力气了。
就在昏昏欲睡之际,恼人的声音又响起。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跟夜莺一样娇媚,叶浅浅不想听的,但那声音像蛇一般不断地钻进耳朵。
一缕又一缕,魅惑人心。
“公子,主子说若公子不嫌,就让奴婢永远留在公子身边,请公子怜惜奴婢。”
“您照顾夫人太辛苦了,奴婢愿为您分忧。”
“公子,吃点东西吧,奴婢喂您。”
在这一声声娇滴滴的声音攻克下。
终于响起了男人的回音:“春彩,我喜爱我的夫人,不会给你名分的。”
“奴婢不要名分,奴婢只要待在公子身边就好,为您解忧,为您舒展眉头。公子,您太让人心疼了。”
男人喟叹一声。
女人的声音更柔更魅,“公子,靠在奴婢身上休息会儿吧。”
叶浅浅如遭雷击!彻底从昏昏欲睡中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