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张程如此愚钝,见计谋不成,把主意打到了北堂封的身上,主动说出水中有毒这种话。
“什么手段?”他呵斥道:“楚宁你可别血口喷人,下毒的是你,不安好心的也是你,你仗着北堂皇子心思单纯,想把两人坑杀在山林中,借此引发南越国和北国的大战!”
“你这毒妇,真是心思歹毒,让整个南越国生灵涂炭。若是北堂皇子真死在这秋猎中,你纵使万死不足以抵挡北国的怒火。”
张程不认,反咬楚宁一口,他说得信誓旦旦,让人听得将信将疑。
他的话中半真半假,掺杂了三分真七分假,虚虚实实,倒是让北堂封眼眸闪了闪,面上不显,一派天真之色。
北堂封蠢蛋一样发问,瞳孔猛地一缩,震惊道:“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原来你们南越国的人个个心思歹毒,我还以为是你好心才递给我们水喝。”
他转头问卓玛,“卓玛,我们该怎么办?”
他在慌乱中把希望压在卓玛身上,那双纯真清澈的眼眸宛如北国的雪,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卓玛让别拍自己,咳了几声后,手抚上额头,她闭上眼似乎在占卜着什么。
楚宁没空看两人,牵着自己的马,“你敢在秋猎中做出这等事,你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吗?”
她发笑,冷冷道:“任何事逃不出天子的手掌心,你也是,你做的事情以为没人调查吗,你去过什么地方,买了什么东西,同什么人交际过,哪怕做得再隐秘都有目击者。”
“在水壶中下毒,毒药从何而来,从何处购买,又是谁流传出来,锦衣卫查了个一清二楚。”
“张家公子,如果这毒可解,你张家尚可有一线生机,如果毒无解,那便祸及全家。”
张程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楚宁,休得乱说!这毒是从你水壶中出来的,万一北堂皇子毒发身亡,在场的人都脱不了干系!”
“你怎知道水壶中有毒,万一没毒呢?”
张程想也不想道:“怎么会没毒,这可是……”
他及时住嘴,差点说了出来,眼珠转了又转,“这可是有人告诉我的。”
一旁的卓玛倾听神的声音,食指和中指合拢,点了点额头,道:“殿下,壶中的水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