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冲到了苦阿茶身边,不顾一切的抱起了她。 “母亲,是我来晚了。” 这句母亲自杜宇口中而出,他眼角滑过的泪珠,让苦阿茶及其费力的抬起了手。 “不要为我的死而悲伤,我只是不希望你知道,你的母亲有着这般丑陋的容颜,记得,永远不要违背自己的心。” 垂下的手,苦阿茶就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或许是能听到自己的儿子,亲口喊出了那声母亲,让她再无遗憾。 轻轻放下了苦阿茶的遗体,杜宇站起身,他眼眸之中所升腾的怒火,让他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径直走到了院中。 “为什么!” 米洛并没有回答,就看到杜宇被身后的洛澜祎和扎扎同时出手打晕在地。 “把大巫师押入王城地牢,不许对其虐待,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可以进入地牢,连王都不允许,听懂了没有!” “是!” 看着米洛被带走,扎扎看向了躺在地上的杜宇。 “澜祎姐姐,现在要怎么办?” “既然这是苦阿茶巫医为你我最后所做的事,我们就算再悲伤也不能辜负她的心意。” “那杜宇。” “把他交给我吧。” 这句话,让扎扎露出了为难的神情来。 “你真的想好了吗?澜祎姐姐,你知道我对他的心意,但同时我也知道你的心意,你难道真的要为了韩坎,就把自己交给杜宇吗?” “苦阿茶巫医给了我扳倒米洛的铁证,无论这是她们提前计划好的,还是米洛别有用心,我都不能放弃这个机会,眼下,能让杜宇放弃将光仑族纳入其版图的人就只有我了,这是我身为群巫之长必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我唯一能给予他不遗余力帮我得到这个位置,他应有的回报。” 杜宇在寝殿之中幽幽转醒,转过身,就看到洛澜祎在他的身边,蝉衣薄纱,目光正在看着他。 “是你打晕了我。” “我只是不希望你辜负你母亲的心意而已。” “是我太傻,我明明早就猜到了她的身份,我却是始终不敢确定,我甚至没有勇气当面去问她,这些年,她就像是我的守护神一般,是我该死。” 突然被吻上的唇,洛澜祎轻轻抬手按住了杜宇的肩膀。 “她原本寿命将近,杜宇,我不知道该如何让你的心平静下来,此刻,我就在这里,我不许你悲伤。” 洛澜祎眼眸之中所流露出来的温柔,让杜宇抬手把她按在了身下,炙热的唇瓣吻上去,却是这一次,他感觉到洛澜祎的身体正在颤抖。 “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我只是怕你弄疼我而已。” 略略躲闪的眼神,似是全身都在抗拒的姿态,让杜宇皆因刚刚内心积压的痛苦,再次吻上了洛澜祎的唇瓣。 他的心是那般的痛,他想要继续却是最终放开了手。 “难道你就这么怕我吗?” “杜宇,我既然接了你的请婚金册,这就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