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想赌,用这般入骨滋味来赌他不舍。
-
林舒睡着了过去。
沈华亭垂眸看着她,眼底残余着未消的温柔,和一缕深深的绻缱。眼前浮现林舒为他又吮又啄的模样。
她没说,可他也知晓,那日她去了鹿鸣家,从鹿鸣那儿听来了什么。
他想,让她知道了也好。
那一日总会到来。
可有时候又会去捉摸,她不说出来,也没来问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林舒睡到晌午的时候醒来,其实也没睡多久,脸色还透着难以描述的红润。她揪着五官,揉揉肚腹,含混地哼唧了两声:“好饿了……”
沈华亭将小衣给她穿上,系上系带,“刚好晌午了,起床梳洗去用膳。”
林舒轻轻“嗯”了一声,沈华亭率先起了床,林舒慢慢坐起在床边,双脚探进鞋子里趿上,刚要站起身,顿时才发觉双腿发软,身子略歪了一下,一只手扶住床边。
沈华亭转头,看她一眼。
林舒一下子红了脸,小声嗔怪:“都怪你一直掰开我腿,好酸……”
沈华亭哧的一笑,扶了她站起来,给她的腿拿按了一会,“分明是你说舒服,不想让我停……”
林舒拿手堵住他的嘴,急了个脸红耳赤:“太傅还是少说两句吧!”
她冲他软声一哼:“我可还要脸呢!”
沈华亭笑着摸摸她的头,弹了下她的额心,“本官与你男女共处一室,郎情妾意睡到晌午才起,你猜猜他们怎么想?”
林舒有点后悔刚才不顾时间了。
大白天的,的确有点……
她想起什么,忽然小跑两步,捡起地上一团揉得皱皱巴巴的帕子。她用两根手指头拎起来,凑近闻了闻,又拿远了。
帕子上传来不可言喻的气味,还……黏黏糊糊的。不成,这东西不能让满月她们瞧了去。
这可怎么办呀?林舒想了想,偷偷的打算去旁边的盥洗室洗干净。
沈华亭这人耐力极大,先前多数是忍住了,忍不住时,也是在旁无杂人的地方自己解决了。自然也没留下这种东西。
他从林舒手里拿了过来,揉揉林舒纠结的眉头,迈着步子走近了盥洗室内。
“你穿衣,这种东西我来洗便是。”
林舒怔怔望着他,她实在想象不出堂堂太傅大人掌管锦衣卫的指挥使,会在家中干这种活儿……
林舒轻轻捧了捧发烫的脸。
沈华亭洗干净帕子,出来的时候林舒已经穿上了衣裳。他稍稍捡拾了一番,才叫了文鸳她们进来收拾,顺带伺候林舒洗漱梳头。
不久后,他又陪着她吃了一顿饱足的午膳。林舒放下银箸,说:“昨日我去了一趟阎老住的雅舍,你知道不知道?”
她说完,特意去打量他的神情。
“暗卫给我传了消息。”沈华亭脸上没什么反应,透着淡淡的平静,手里给她递茶。
“你不奇怪,我为什么忽然去拜见阁老?”林舒却觉得他这般的平静,反倒有些奇怪。
沈华亭抬眸,答非所问的道:“老家伙不在?”
林舒凝了他一会,点点头:“我一直不知你为何如此憎恶清流,与你作对的却又一直是相府。直至昨日,我去了一趟雅舍,才想到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