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意行。 安心坐。 渴时饮。 饥时餐。 醉时歌。 困时卧。 魏小宝的日子过得肆意快活。 十里大荒山,硕果累累。 血橙挂满枝头,金灿灿的,宛如黄金。 今年的纯收入肯定超过一百万。 去年收成不好,纯收入也达到了六十万。 美中不足的是这些钱他一个子儿都见不到。 入赘汪家五年来,他勤勤恳恳地干活,将大荒山果场从赔钱打理到盈利,将老丈人汪福海的腰包填得鼓鼓的,终于盼来了跟老婆汪小贝圆房的时刻。 五年前,十五岁的汪小贝正在参加初中的毕业典礼,突然得知父亲汪福海从山上摔了下来,正在县医院抢救。 当她赶到医院时,汪福海抓着她的手,眼里噙着泪说要招魏小宝做上门女婿,要不是魏小宝背着他狂奔到医院抢救及时,他这条老命早就不在了。 汪小贝听后惊呆了,但她向来都是非常孝顺的乖乖女,含泪点头答应,五年后跟魏小宝领证圆房。 五年后,汪小贝已是金佛电影学院的一名大二学生,出落得亭亭玉立,美若天仙。 听说有大导演相中她,邀她参演新作的女一号,前途一片光明。 魏小宝本来不想当这个上门女婿,但想到汪福海对他的恩情,只得勉为其难地同意,眼瞅着汪小贝一天比一天漂亮,他才释然,并很期待汪小贝二十岁生日的到来。 还有九天。 确切地说,应该是八天十三小时二十四分钟五十六秒。 时间在快速缩短。 圆房后,刚好也到了血橙采摘的农忙日子。 都没法去度蜜月,魏小宝很苦恼,扛着锄头回家给岳父做饭。 精致的四合院门口停着一辆面包车,看车牌应该是从省城来的。 就在几天前,村长周守富前来游说汪福海,说是有省城的富家公子,想要收购大荒山果场,出价不菲,劝汪福海识相点,卖点棺材钱。 周守富的话很强硬,显然收受了不少好处。 “这果场是我爹传给我的,说什么我都不会卖的。”汪福海气得声音都在发颤。 有人冷冷地道:“那如果你死了呢?” 汪福海半晌都没说话,花白的头发上,满是油腻,一张老脸更是在抽搐。 “爸,我回来了。” 魏小宝听了会儿,扛着锄头进去,看到院子里有四个魁梧的黑衣人,墨镜折射过来的阳光很是刺目。 村长周守富西装革履,皮鞋锃亮,嘴角挂着微笑。 有个穿着休闲装的年轻男人,梳着大背头,二郎腿高高翘起,正专注地抠脚。 “小宝,快、快把这些混蛋赶走。”汪福海一瘸一拐地走来。 五年前他虽捡回了一条命,但也瘸了一条腿。 那四个黑衣保镖顿时将拳头捏得格格响。 魏小宝胆怯地道:“我连一个都打不过啊。” “没用的东西。”汪福海气急败坏,从魏小宝手里抢来锄头,挥舞着冲向那抠脚青年。 魏小宝一个箭步,拦腰抱住汪福海:“爸,冷静点,打人是犯法。” “来来来,照这里打,越狠越好。”那抠脚青年穿好鞋子走过来,右手轻轻拍打着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