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天还蒙蒙亮,孙然便兴冲冲的跑过来。 她拉着睡眼惺忪的阿朱冲进了邬宫的房间。 邬宫正盘腿坐在床上练功。 自从解决掉了腐化之巨这个保留任务以后,邬宫就进入了半闭关的状态。 每天绝大部分的时候,都在不断的进行大周天和小周天的真气运转。 距离和平一指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 邬宫需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其中最重要的自然就是提升自己的实力。 不过,平一指已经有好几天的时间没有来了,这几天都是邬宫帮助阿朱换的药。 邬宫怀疑平一指是不是已经死了,便请孙然去打听消息,发现他每天都正常的在太医院当值,这才放心下来。 平一指对邬宫还算是不错。 不但救了阿朱,还给了那么多的毒药和太乙养气术。 邬宫并不是很喜欢欠人情。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帮对方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当然,如果到时候情况比较危险的话。 邬宫是不会出手的。 毕竟,人情就是大于天,也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意外的发现今天孙然的装扮格外的普通,脸上还画了淡淡的妆容。 就像是一个普通的邻家妇人。 这和她平常锦衣华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今天是蹴鞠大会呀!”孙然满脸的兴奋,:“如今,殿试已经结束,原本因为科举推迟的蹴鞠大会终于要开始了! 今年可以说是卧虎藏龙,各个州道府都把自己的精兵强将全都派了过来! 光是第一轮的彩头就已经超过了五十万两! 今天是首日开幕,弟弟一起去呀!” 邬宫一挑眉头。 这些天他都在练功,虽然每一天丹田和经络都以可观的速度增长,吞吐的真气也越来越多。 可时间一长,难免有一些枯燥。 说实在的,他也想出去逛逛。 但外面不比这里。 这里是孙然的府邸,没人敢来这里搜查。 要知道,就是秦桧的养子,那个想拿剑砍孙然的家伙,也被圈禁半年不准出房间。 这还是秦桧向吴皇后求情的后果。 可是外面却是十分的危险。 阿朱仿佛看出了邬宫的犹豫,眼珠咕噜咕噜一转,突然笑着说道:“真想出去的话,其实易容一下就好了,你的身材看上去就和普通的少年一般无二,我把你的年纪再画小一点,由我来做你的母亲,带你出去应该没有什么大事。” “好主意!” 邬宫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孙然率先的肯定道,:“我们一路上都坐马车去的地方,普通人也进不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眼看着两人都这么说了。 邬宫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他也确实待的有一点闷了。 出去转一转也好。 他来到这临安府那么长时间,还没有好好的出去逛一逛。 这里毕竟是南宋的首都,整个南宋最繁华的城池。 邬宫作为一個从现代来的人,说什么也要逛一逛。 不然,下一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了。 阿朱替邬宫易容的时候,孙然出去安排马车。 眼看着孙然离开。 邬宫看着坏笑的阿朱,阴阳怪气的贴了上去:“都说女子和小人难养。 只是不知道阿朱是小人还是女子? 要做我的母亲,看来上一次的气还没消啊!” “嘻嘻,我是小女子。” 邬宫伸手用力的一捏,阿朱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绯红,似笑非笑:“不小啊,怎么会是小女子?” “哼!”阿朱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人小鬼大,不知道我看上你什么了?” “谁知道呢?但我可不小!” 玩闹了一会,阿朱手上的功夫却一点都不慢。 很快就替邬宫完成了易容。 孙然已经准备好了马车。 三人不再犹豫,在一队侍卫的护送之下,向着积善坊的方向驶去。 蹴鞠在宋朝是一个喜闻乐见的项目,从皇室到民间都十分的受到追捧。 著有“举目则秋千巧笑,触处则蹴鞠疏狂”。 自从南逃以来,实际上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举办蹴鞠比赛了。 因此这一次恢复的蹴鞠比赛,自然而然就吸引了整个临安府所有人的注意。 不过,和民间的蹴鞠不同。 南宋官方举办的蹴鞠,普通的民间百姓是没有资格参与的。 参加的都是各州道府以及各个王府派来的队伍。 每一个参加的人选都要经过严格的身份考究。 毕竟来观看的,其中有许多都是皇亲贵胄,为了他们的安全考虑。 参赛者的身份自然而然要进行严格的审查了。 当然,民间的老百姓虽然没有办法亲自参与其中。 但却可以下彩头。 简单的来说就是押注。 只不过为了文雅一些,因此被叫做下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