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看穿不言,是世事洞明的智慧。明知不问,是严于律己的教养,闲事不管,是人情练达的修养。
白沐阳回头想想这些年,要说对自己影响最深的非师父蔡惊风莫属。
蔡老爷子不仅自己活得明白,对白沐阳的言传身教是任何学校和社会锻炼所比不了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丰富,白沐阳终于明白师父为人处世秉持的中庸之道是什么,正是这潜移默化得来的思想与品质中和了自己身上的戾气,才让自己在大是大非面前有了底线,也有了那个叫城府的东西。
面对省厅来的王成海,白沐阳觉得没必要尽心巴结,听他这一套说辞应该是官场的老油条,他明白大多数在官场混的如鱼得水的,绝对不是在一线玩命干活的死心眼,像自己这样自带混混基因的如果引起他的关注可能不会有好日子过,还是装作混不吝的模样远离这种人为好,以后回到东梁按自己的脾性,接触的肯定和三年前一样都是社会人,还是跟公安保持些距离比较好。
听到白沐阳张嘴就向自己要奖金,王成海笑了,嘿--这小子还真不按套路出牌,应该是对自己这一套官话产生了反感,看着那一副混混嘴脸,如果不是事先给兰北斗打过电话,自己对这小子绝对生不出半点好感。
“冯队长,给他拿个警用急救包吧,门口的指挥车上有。”
王成海用商量的口吻跟冯柏涛说。
“是”
冯柏涛简短有力的回答,干净利落地转身出去拿急救包,领导跟你客气你绝对不能当真,官大一级那不是闹着玩的,目无领导绝对是纪律部队的大忌。
等到白景年老人拿着碘酒回来的时候,白沐阳已经处理好了伤口,穿上黄毛递过来的外套,拿着华子给大伙散烟。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刚才脱下衣服那一刻,把田苗,夏小北他们几个都给吓到了,就连三爷爷白景年也差点惊掉下巴,老人家惊愕过后老泪纵横:“我的孩子,这,这些年你都干啥了?你这得收多少罪呀,啊--当年你爷爷身上的伤口有好几处,那是朝鲜战场上留下的,你咋比你爷爷还惨哪?”
别说夏小北,就是黄毛,田苗和孟凡成的眼圈都红了,他们不知道这位发小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不善表达情感的黄毛摸着白沐阳的伤口,有些悲戚地说道:“羊·····羊倌儿,疼·····疼不?”
“不疼,哎哎---你们至于吗,老子到真想去阎王爷的地府去瞧瞧,可是黑白无常不敢让我去呀,估计是怕我把阎王殿给炸了。”
一句无厘头的玩笑化解了屋里沉闷的气氛,白沐阳谄笑着向王成海递过来一根中华:“领导,让您见笑了,他们是少见多怪。”
王成海接过烟,掏出自己的火机手向前伸,示意要先给白沐阳点上,白沐阳受宠若惊地摆摆手:“不敢不敢,哪能让领导给我点烟。”
王成海执意要点,白沐阳拗不过只好把脑袋凑了过去,王成海一边点烟一边笑眯眯地轻声说:”天底下还有你羊倌儿不敢的事吗?“
这句话让白沐阳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个老狐狸把自己都给调查清楚了,连外号都知道,说明对自己的调查还是比较详细的。
“领导,可不带这么夸人的”。
白沐阳嬉皮笑脸地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