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阳暗自好笑,上梁不正下梁歪,当爹的这个损色,儿子能好到哪去:“我媳妇都没有,哪有资格教育孩子,桂生哥,这都是小事,让小庆下回注意就完了,告诉孩子注意点分寸,不然出了事你确定能摆平七奶奶。”
黄老邪连忙点头:“放心吧兄弟,回来我一定教训他,咱可惹不起那个女煞星,比水浒传里的孙二娘还猛。”
别人不知道黄桂生可知道,前些年有两个混混调戏七奶奶儿媳妇,其中一个胳膊被打成骨折,另一个想跑,被七奶奶追了两趟街揍个鼻青脸肿直拉拉尿。
最后,俩五大三粗的老爷们被七奶奶李香梅一手拎一个愣是给拎进了派出所,把派出所的警察都惊的一愣一愣的。
“那我就说第二件事,这是我表舅,今天早上起早去咱市场卖点羊肉,被你家我二哥的人给打了,卖羊肉的钱也没了,本来我打算直接去市场找他的,后来考虑影响不好,尤其桂生哥你这名望在这摆着呢,所以我来的意思呐---就是想让你把二哥从市场叫到家里来,私下里唠唠看看咋整?你也不希望我带着一帮人去找二哥麻烦吧?”
白沐阳的话绵里藏针暗带锋芒,把皮球踢给了黄老邪。
平常一般人还真就不敢惹老黄家这两个恶霸,惹他们就像贴上狗皮膏药,你轻易甩不下去,这就是一对胡搅蛮缠的滚刀肉。
恶人自有恶人磨
白沐阳当年因为夏小北狠狠揍过猪肉黄,黄老邪没敢往回找场子,说明他们哥俩还是非常忌惮白沐阳。
“有这事?我把老二叫过来问问,咱自家人啥事都好说”。
黄老邪假装惊讶,其实这种事司空见惯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一般人因为点羊小肠损失百八十的,在老黄家哥俩这吃点小亏大多数都认了,就是闹到警察那去因为金额太小也不能把他咋地,最多是个拘留还把两个恶棍得罪了,在害怕报复的心理之下绝大多数人都选择忍气吞声。
黄老邪拿起电话进了里屋,找到猪肉黄的号码拨了过去,片刻话筒里传来没睡醒的慵懒哈欠声。
“啊--呵呵--老大,我一大早天不亮就起来了,想补个觉刚睡着,咋的,睡娘们又欠人家钱了?”
“先别说用不着的,今早上你们是不是又揍了一个农村人?”
“是有一个傻笔,非要跟我较劲,我让手下几个小孩教训他一顿,不过可没下狠手,我特意观察了,那个土包子自己走的,咋的,他还报案了?就是报案能咋的,顶多让打人的小孩拘俩天呗。”猪肉黄满不在乎的说。
“没那么简单,人现在就在我家里,是羊倌儿的表舅,羊倌儿准备跟你讨个说法,你过来商量商量吧!”黄老邪语气有些严肃:“你手下小孩是不是把他卖肉的钱给抢了?”
“好像是抢了,小孩说是捡的,一千多块钱,我给他们一人二百,剩下的我留下了,哥,我召集兄弟吧,人少了我怕吃亏。”
猪肉黄彻底的清醒了,语气有一丝惊慌。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多年前的一顿胖揍让他记忆犹新,同时这口恶气一直没出来他也心有不甘。
“不用,他今天来挺客气,你来吧,大不了咱就多陪他点钱就完了呗,咱也花钱买个心安,真跟他斗咱打不过他,最好的结果也是两败俱伤,不划算。”黄老邪安抚着猪肉黄。
老混混黄桂生又和他弟弟猪肉黄嘀咕了好一阵才算商量好了,挂断电话出了屋子,陪着笑脸拿着一盒玉溪给白沐阳三人散烟。
“老黄大哥,只要二哥不计前嫌忘记过去的梁子,我肯定也不会为难他,其实这事呐--可大可小,就看你们老哥俩咋办了!”
白沐阳抽了一口烟不动声色的说着道,大有息事宁人的意思,这让黄老邪安心不少。
白沐阳一丝冰冷寒意在眼中一闪而过,心里暗自冷笑:对恶人善良是对好人的犯罪,今天这事决不能轻易地善罢甘休,虽然自己也算不上好人,跟老黄家这俩恶棍比应该比他们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