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阳怕吓着老头,连忙解释:“啥事没有,就是出了一趟门,回来路过,累了想回家歇歇脚,顺便瞧瞧您老人家。”
“臭小子,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老头慢悠悠的开门“不是你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吧?”
“不是,我和两个朋友。”
人虽老,但是老头精明着呢!
白沐阳和温柔扶着陈超,跟着老头进了堂屋。
“等我把老太太喊起来给你们做点饭,吃饱了再休息!”
白沐阳赶紧拉住老人:“不用不用,可别惊动我三奶奶,我们还不饿,先睡一觉再说。”
老人白景年看了一眼温柔,又看看这个大孙子,板着脸欲言又止。
白沐阳看出三爷爷的疑虑,连忙指着温柔解释:“三爷爷,这是我师父新收的徒弟,也就是我师妹,您老人家可别多想。”
“哦,这么回事,我说不能换人这么勤吗,咱老白家可没出过花脖子色眼儿的人。”老头话锋一转“你师父挺好的?可是多亏了他给我配的药,多年的老寒腿总算是见好了!”
“那老头半仙之体,好着呢!”
“那就好,闺女,你就睡里屋,那是我儿子和儿媳妇的房间,他们常年打工不在家,你就用那套新被褥,到家了别客气。”
李温柔性格洒脱,倒也不扭捏,甜甜的喊了声:“谢谢爷爷。”
老人安顿好了温柔,领着白沐阳和陈超来到东屋。
“你俩就睡这小火炕吧,我给灶坑添把苞米杆,马上就热。”
老人说着走出了屋,到院里去抱苞米秸秆。
白沐阳对陈超说:“你先睡,我去帮三爷爷。”
说完跟着三爷爷到了院子里。
“三爷爷,我不想让别人看到咱这破车。”
老人迟疑了一下,指着耳房旁边道:“耳房西边是
个小打谷场,是咱家堆秸秆的,开到秸秆垛后面,就谁也看不着了。”
白沐阳按照老人的指引,将小绿开到了秸秆垛后
面,又抱了几捆秸秆将小绿盖住。
回来以后,陈超已经鼾声如雷。
白沐阳暗自感叹,这个男人为了对得起警察这个称号,如此的出生入死,假如没有这些人,这个社会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他想起了胜利砖厂的那些聋哑孩子,原来自己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不管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应该跟这个便宜外甥说说,看看怎么处理。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也不知道闲骚把那两个司机咋样了,想到那两个货车司机,白沐阳心里有些内疚。
心里默念,对不起了,两个兄弟!
折腾了一夜,困意袭来,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自己驾驶小绿飞奔在一条盘山路上,后面追赶自己的是有着十数丈身躯的人猿泰山。
小绿在一个下坡向下猛冲,眼看就要冲下悬崖,自己想抬腿踩刹车,就是找不到刹车的位置。
千钧一发,他猛然惊醒。
外面已经天光大亮,耳边听到的是一群麻雀,在屋檐下叽叽喳喳。
白沐阳伸了个懒腰,牵动背后的伤口,疼得他一咧嘴,朦胧的意识在伤口的撕扯下立即清醒。
他看了眼陈超,还在呼呼大睡,几天的非人折磨让这个硬汉疲惫到了极点。
白沐阳起身来到院子里,路过厨房发现,温柔正在手忙脚乱往灶坑里添苞米秸秆,原来是在帮三奶奶烧火。
这个小妮子适应性超强,几个小时的光景,已经和三奶奶相处融洽,谈笑自如,就像是一家人。
“温柔,你电话给我用用。”
“没带,放在咱们的店里忘拿了!”
白沐阳无奈的摇摇头,去了院子里赵三爷爷。
三爷爷的手机是一个绿色的老年机,铃声的动静,那叫一个震耳欲聋。
他先给师父蔡惊风打了电话,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但是凶险的部分省略掉了。
他主要是担心七奶奶,温柔一夜未归,想必老太太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老蚂蚁。
接着又拨通了王成海的电话,还是没人接。
他突然想起,王成海曾经跟他说过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