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面的安秀秀同样心绪不宁,前面开车的大哥仿佛冷血杀手,一言不发,仿佛不会说话一样。
车厢里气氛沉闷,在安秀秀看来,甚至是有些恐怖,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就在出租车驶出村子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让她屈辱,恐怖,绝望,甚至憎恨的山村,就像一个食人巨兽,渐渐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自己的运气不会那么差吧?
她自己问自己,心里暗下决心,如果出了狼窝再入虎穴,那就死了算了!
尿意来袭,她不好意思开口,用力憋着。
此刻实在是憋不住了,她才开口:“大哥,能不能停一下?”
黄毛头也不回,说了一句:“干--干--干啥?”
安秀秀此刻心情复杂,就算自己不是清白之身,面对陌生的男人,她也依旧不好意思。
但是人有三急,这是谁都需要面对的,她鼓足了勇气,大声的说:“我要小便!”
“哦哦”
黄毛的声音小的像只蚊子,他减慢车速,缓缓地靠边停车。
安秀秀尽量把被单子捂得严实一些,缓慢地移动到右门边,尽量不让自己走光。
她拖着铁链,在柏油马路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相当的刺耳。
黄毛知道她的情况,何况还抱过她,对异性过敏的他不是不敢回头,是不好意思。
等到安秀秀重新上车做好,黄毛才下车打开了后备箱,在里面拿出一件自己平时备用的夹克衫,上车后递给了安秀秀,但是他依旧没有回头。
安秀秀到现在才明白,她遇到的是天下第一好人。
这个男人自始至终都不回头,也不跟自己说话,不是他不敢,他是在保留对自己最大的尊重。
眼泪不争气的奔涌而出,冲刷着心中的屈辱,自己又回到了文明世界,身边就是一个好人!
她将被单子围在了腰部以下,迅速穿好黄毛给她的夹克衫,一下子就感觉舒服多了。
“大哥,你能帮我把脚上的东西去了吗?”
安秀秀小心翼翼的问。
“我-我-我---看看。”
黄毛是怎么用力都板不住磕巴。
他拿着手电,来到车后门对着安秀秀的脚照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不-好--好弄!”
铁链子套在脚脖子上,用的小锁头,把安秀秀的脚脖子已经磨的红肿,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暴力开锁会伤到皮肉。
这种情况如果白沐阳在,问题会迎刃而解,可是黄毛不是白沐阳。
“到---到-省城,有人想-想办法,快快到了。”
黄毛磕磕巴巴地说着,安慰安秀秀。
安秀秀点点头:“谢谢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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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安秀秀说谢谢,黄毛的脸一下子红到脖颈。
两人继续上路,这下气氛就轻松多了。
“你--你,你咋认--认识羊倌儿?”
黄毛好奇地问。
现在轮到安秀秀蒙笔了,羊倌儿?
什么羊倌儿牛官儿的?自己根本就没听说过。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这个羊倌儿应该就是说要救自己出去那个男人。
那天在诊所,自己往那个男人脚下扔了一个纸片,印象很深。
“大哥,救我的人叫羊倌儿,对吗?”
黄毛点了点头,奇怪的问:“你-你--你们不--不认识?”
安秀秀茫然地摇头。
“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