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阳一看人家挑理了,赶紧满脸陪笑:“师叔,我这人没文化,在我这心里,管您叫谢老头是尊称,那是没拿您当外人。”
谢一针一脸的不屑:“油嘴滑舌,歪理邪说。”
坐在后排的温柔和夏小北一脸的幸灾乐祸。
“该,就该有人好好收拾你!”
白沐阳坐正身子一言不发,得,这一车人就没有跟自己是一伙的,只能乖乖闭嘴。
原定是孟凡成,谢一针陪着白沐阳去王家走一趟,温柔和小北跟着七奶奶他们回东梁。
不料李温柔一脸的不愿意,软磨硬泡非要跟着白沐阳去见见世面,七奶奶拿这个孙女没办法,只能答应。
夏小北一看温柔跟着,心里打翻了醋坛子,也一定要去见证这个混混成为千万富翁的伟大时刻,也就跟着来了。
“师叔,你原来就认识王家人?”
白沐阳收起痞态,一年的正经。
“我上哪认识,那一年我是出公差,借住在你师父家,正好赶上王家先,王家卫两兄弟来访,我呢就顺便给做个见证,你母亲是个了不起的女子,知书达理,做事进退有度,落落大方,咋就生出你这样的混小子?”
提到母亲,白沐阳一脸悲戚,沉默不语。
一千多公里的路程,白沐阳和孟凡成轮换开车,当晚就赶到延河市。
白沐阳心里琢磨,晚上去登门拜访有些唐突,再说跑了一天大家人困马乏的,不如休息一晚,明天再做打算。
“凡成,咱们先住一晚,明天再打电话,这样稳妥一些。”
孟凡成若有所思,想了一下说:“我看行,明天我和小北就不露面了,你和温柔,谢爷爷去拜访就行了,我和小北在外围探听一下有关强生公司的消息,咱们电话联系。”
这正是白沐阳带孟凡成来的目的,他点点头:“咱们先开房再吃饭,回酒店再商议。”
谢一针看孟凡成和白沐阳在一本正经的商议计划,不禁赞赏的点点头,嗯,这还有点像那么回事!
第二天一早,白沐阳拨通了王家卫的电话,心里那个别扭,不知道舅老爷三字咋说出口。
电话接通,话筒中传来激动苍老的声音:“是小沐阳吗?”
“嗯--嗯--我哦我是白沐阳!”
白沐阳磕磕巴巴,最终也没交出舅老爷三字儿。
“啥时候到的?我们全家都等着呢!”
“刚到刚到,这不到了就给您打电话吗!”
白沐阳扯了个小谎,心里腹诽着这操蛋的亲戚关系。
“这样,你说个位置,一会安排车去接你!”
听到舅老爷派车来接,白沐阳突然改了主意:“老人家,我师叔谢一针跟我一起来的,您看我们是不是先找个酒店休息两个小时,然后在来接我们,毕竟师叔的年纪不小了,经不住折腾。”
王家卫沉吟了一下:“好吧,你告诉我酒店的名字,我让你大舅亲自去接你!”
撂下电话,白沐阳来到谢一针的房间,老头已经洗漱完毕,正襟危坐等着出发呢。
“师叔,我还是想听介绍一下当年的具体情况。”
白沐阳到现在还是觉得这事不靠谱。
“当年王家哥俩找到你母亲,是在你师父家的酒桌上说的这个事,具体也没有什么凭证,但是你母亲身上有一块琥珀貔貅,说是王家的传家宝,你姥姥呢是王家唯一的女儿,在王家相当得宠,所以这块貔貅就传到了你姥姥手上,你姥姥又传给你妈妈,所以当年说的信物就是你身上的貔貅。”
白沐阳心想,这事透着蹊跷,如果他们要是真心想要兑现承诺,早就应该联系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师叔,这些年我都没听我师父说过这件事,这些年难道他们就没有主动联系过师父?”
“据我所知也联系过,你师父也曾敲过边鼓,但是你舅老爷总是避而不谈,时过境迁,你师父以为这事已经没有希望,所以没有再提,谁知道最近王家卫一再提及此事,还要你尽快到王家见面,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