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锁此时转过身来,看到白沐阳和李温柔,吃惊得脸上横肉一抽抽,一时间尴尬的呆愣在哪里不知所云。
心想楼梯这没见有人过来,这小子是咋上来的?这小子是会飞檐走壁还是道术仙法,这可是9楼,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很快他反应过来,瞪着眼睛凶狠的看着白沐阳,不管他咋上来的,自己的罪恶瞒不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吧。
“我说外甥,这地方经常闹鬼,可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王宏锁阴恻恻的说道。
白沐阳一贯的坏笑浮现在嘴角,吊儿郎当转转脖子晃晃脑袋,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后脖颈:“昨天晚上睡觉落枕了,脑袋不清醒,稀里糊涂的就来这了,二舅你不知道,我师父就是捉鬼大师,这些年我没干别的,净抓鬼了,在我们当地他们都叫我鬼见愁。”
对于白沐阳的这番扯淡言语,王宏锁也听出来了弦外之音,知道今天的场面不好收场。
既然这个小崽子来到这里,说明有些事情他已经知晓,自家老爷子设计的计划也就流产了。
他本来就不同意这事,现在更是对他没有客气的必要,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延河他能奈我何?
想到这他又嚣张起来,盯着白沐阳缓缓地说道:“说到底,这是我王家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插手,如果你识相,咱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如果你非要多管闲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说话这么有底气,就是仰仗身后两名重金聘请的俄罗斯保镖。
这两人都是俄罗斯特种部队退役的特种兵,是他养在身边的暗子,平时根本不露面,外人也无从知晓,专门为他干一些脏活。
几年间这俩保镖没少为他卖命,暗中为他解决了很多道上的麻烦,这也是他能成为延河龙头老大的底气所在。
白沐阳轻蔑的看他一眼,坏笑着说:“二舅,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是咋来的你心里最清楚,昨天你还说我是强生集团的股东,今天就改口说和我没关系,你鼻子底下是嘴呀还是屁股,咋就没准呢?”
对王宏锁这种没底线的疯子,白沐阳心生厌恶,说话一点不客气。
“外甥,延河跟我叫板的人,基本不是跳楼就是扔到南边的大同江喂鱼了,那江水可挺深,下去就上不来!”
王宏锁脸上戾气横生,已经动了杀心,声音冰冷的像数九寒冬。
白沐阳依旧是一脸满不在乎,就像个不入流的混不吝。
“你丫的就别废话了,你身后的俩骚驴都等的不耐烦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我也领教一下老毛子的本事。”
面对这个油盐不进的混不吝,王宏锁这个疯子也只能挠头没办法,反正现在这座烂尾楼就是法外之地,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以暴制暴。
他往后退了两步,狞笑着说:“外甥,那你可多保重。”
不灭了白沐阳和李温柔,明年的今天,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忌日。
因为他宁可死,也不愿意去监狱度过自己的后半生。
他身后的两个大块头一个叫埃里克,一个叫谢尔盖·马克夫,他们已经领会主子后退的含义,已经摆好了战斗的姿势,杀气爆棚。
白沐阳也不敢懈怠,在部队的时候,没少看老毛子特种部队的资料,他们一般身强体壮,以勇猛和耐力著称于世,那信号旗和阿尔法的赫赫威名可不是空穴来风。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温柔,小声嘱咐一句:“老毛子身体强壮,皮糙肉厚,拼力气咱们吃亏,但是也有弱点,就是不灵活,不要用八极拳硬碰硬。”
八极拳以动作刚猛,暴烈为特点,在传统武术中算得上是一种实战性极强的拳种,一般都和对手硬碰硬居多,虽然自古就有太极安天下,八极定乾坤的美誉,但是实战的时候也要分情况。
一般女子是不适合练八极拳的,温柔绝对算是个例,因为这小妮子能吃而且力气大,能在五台沟拉断小腿粗的椽子就可见一斑,但白沐阳还是担心温柔遇到这茹毛饮血的老毛子吃亏,万一有个闪失,回去没办法跟七奶奶他老人家交代。
李温柔现在双臂的酸麻感已经大大减轻,看着踢他的老毛子眼睛直冒火星子。
“没事,看我不把他打出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