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声说代表部队首长,是扯虎皮拉大旗,打压一下院里这帮人的气焰,为自己和对方对话增加筹码。
那个黑衣青年一听,心里就是一慌,老徐家有一个当兵的在部队牺牲他是知道的,就是为了这个他才设的局,骗了他家的抚恤金。
现在这个年轻人代表部队首长来他家探望,这时候再闹下去,有可能惹祸上身。
他心思一转,不管是真是假,都应该等着人走了之后再说。
想到这他指着蹲在地上的徐江说:“徐江,你给我听好了,给你一个一个礼拜的时间,到时候不拿钱,别怪老子不客气。”
说完,恶狠狠地看了一眼白沐阳,带着那几个壮汉走出大门,上车扬长而去。
看着这帮人走了,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掩面哭泣,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拿搞头的老头强打精神,将搞头放在一边,上下打量着白沐阳:“小伙子,你说你是我家老二的战友?”
白沐阳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徐江,又看看面前的老人,郑重地点点头:“对,我是徐江的战友白沐阳,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提起儿子徐江,老人的嘴唇哆嗦着,老泪纵横,这半年多来,自己从来不敢主动提起徐江的名字。
老伴天天以泪洗面,差点哭瞎眼睛,自己再不坚强点,这个家就要支撑不下去了。
他对白沐阳的名字耳熟能详,儿子在电话里不止一次提到过这名字,甚至他都知道白沐阳的绰号叫羊倌儿。
知道这是儿子最亲密的生死兄弟,在他心里没有一点生疏感,老人就像见到了亲人,多日的委屈就像决提的洪水,一下子爆发出来,蹲在地上耸动着肩膀,无声哭起来。
看见老人痛苦的表情,白沐阳也不禁泪目,站在他身后的温柔和小北也悄悄的抹起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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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一会,情绪渐渐平复的老人站起身来擦干眼泪,哽咽着道:“孩子,让你见笑了,赶紧进屋吧!”
说着踢了一脚蹲在门口的徐江:“起来,你个---”见到儿子的可怜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头看向自己的老伴:“他妈,你也别哭了,老二的战友来了,过来打声招呼。”
女人缓了一会,站起身走过来强装笑脸:“你好,不好意思,头回上门就让你碰上我家的闹心事,让你见笑了。”
白沐阳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两位老人,有些尴尬的说:“没事,过日子谁家都有难唱的曲,啥事都要想开些!”
“这孩子,倒是挺会安慰人。”
徐江母亲夸了白沐阳一句,回头对老头说:“他爸,让孩子进屋,我去做饭。”
“徐江,去扎海里买菜去。”
徐海的父亲对大儿子徐江喊道。
扎海里是一个比较大的村子,白沐阳来的时候还在那里走错了路,离扎拉格至少二十公里,可见你这村子有多偏远,连个像样的小卖部都没有。
“大叔,不用买菜,我在霍林已经买好了,够咱们吃半个月的。”
白沐阳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要不然想在这吃点好东西那可难了。
白沐阳打开途锐的尾箱盖往下卸东西,小北和温柔往屋里搬,徐家三口见东西太多,也赶紧出来帮忙。
看着堆在厨房角落里,像小山一样的米面油,猪肉和青菜,徐老汉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孩子,你看你来就来,咋还买这么老多东西,让我们咋好意思!”
“老人家,徐海的爹娘,就是我白沐阳的爹娘。”
白沐阳一脸的诚恳,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