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沐阳起来正在洗漱,就接到小马哥打来的电话。
“哥,你今天有空吗?”
“我倒没啥事,你有事?”
“有一个人要见你,说是有事找你商量!”
白沐阳有些诧异问:“谁呀?谱这么大,有事不来找我,咋还让你来传话呢?”
“东山的催阎王崔宝山。”
白沐阳拿着电话心里琢磨,崔宝山,绰号催阎王,东梁头号混混,传说有一次约架,他身后的小弟好几百,一出场就把对方吓尿了。
头些年好多街头血拼的案子,都是他幕后主导的,光是手下小弟被判死刑的就有三个,判重刑的有七八个,偏偏他就没事,进去几次都有惊无险的出来了。
随着国家严打越来越严,这个老小子也偃旗息鼓,做起了正当生意,听说买卖还不错。
就是这样,在东梁不管是黑道白道,都没人敢去捋他的虎须,那是一尊瘟神,没人敢惹。
自己跟他唯一的交集,是十年前小哥几个给小歌厅看场子,崔宝山落单,被六七个人围殴,本着不让人在歌厅闹事的原则,他出手给解了围,本是无意的举动,让崔宝山欠了他一个人情。
后来两人吃过一回路边摊,此后再无交集,现在他找自己,能有啥事呢?
从小师父蔡惊风就给自己立了规矩,打架归打架,但是绝不能和黑道的人物有任何瓜葛,如有违反严惩不贷。
就是因为这条规矩,他和黑道人物鲜有来往,认识的也只不过见面打声招呼,没有更深的交集。
见白沐阳不说话,小马在电话那头问到:“哥,你在听吗?”
白沐阳回过神来道:“他说找我就找我,告诉他,老子没时间。”
撂下电话,白沐阳继续洗漱,然后出门直奔永和豆浆,买了三份豆腐脑,一份素包子,十根油条,塞了满满一塑料袋,来到师父家。
师父和温柔正在练早功,他有日子没练了,赶紧放下东西,跟着练起来。
练过早功,爷三个坐下来吃早饭,看着温柔狼吐虎咽的吃油条,蔡惊风笑着说:“慢点吃,先喝口豆腐脑。”
随后脸一沉对白沐阳道:“以后少买这些油炸食品,对身体不好。”
白沐阳一瞧,对师妹温和有加,对自己是横眉冷对,她是亲的,我是后的,这是男女有别呀?
但是不敢惹老爷子生气,赶紧笑着回应:“是,都听您老人家的,以后不买油炸食品。”
“从明天开始,早上五点半起床,你的功课可落下不少!”
蔡惊风一脸的严厉。
师父一板起脸,白沐阳心里就发毛,这是小时候就养成的条件反射,老头有都是办法让你痛不欲生。
白沐阳知道,师父这要给自己来个魔鬼训练月,以前就念叨过,说自己的功夫,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尤彪是国术高手仇九的徒弟,仇九当年在师父面前就是垃圾,想踩他都不愿意下脚。
可如今自己作为蔡惊风的徒弟,被人家虐的就像案板上的烂肉,老头能不生气吗?
白沐阳耷拉着脑袋不敢反驳,点头称是,看的温柔在一旁偷笑。
吃完饭,他和温柔一起来到小店,温柔整理店里的货物,他拿个小马扎,依旧坐在店门口看风景。
看着像是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他的脑子可没闲着,他一直在琢磨,催阎王找他干啥呢?
正在琢磨呢,一辆帕萨特停在小店门前,小马哥在车上下来,轻车熟路的在门后掏出一个小马扎,塞在屁股底下坐在白沐阳的对面。
“哥,我给催阎王回话了,就说你没时间,你猜他咋说的?”
白沐阳正盯着一个路过的美女看得起劲,头也不回的道:“咋说的?”
“他说这小子还是这么各巴,这是原话,别的啥也没说。”
小马一脸的得意,在东梁的道上,除了自己大哥羊倌儿,谁还敢跟催阎王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