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躲也是来不及了,他也学着白沐阳,抬起胳膊向上一搪,也来个硬扛。
嘎巴
这回不是啪的一声,是嘎巴一声。
那是令人倒牙的清脆骨折声,估计还是粉碎性骨折,因为胳膊此时已经成了三道弯,像一根歪七劣八木头棍子。
啊
这小子嚎的都不是人动静,这一声那个响亮,惊动了半个公园,惊得不知有多少野鸳鸯提裤子跑路!
短短半分钟,五哥壮汉躺下了仨,剩下俩愣在当场不知所措,拿着匕首愣是不敢动手了!
白沐阳铿锵站立当场,犹如战神一般,眼神凛冽,杀气十足。
“还打吗?”
白沐阳瞪着那俩小子,语气寒冷如东北的三九天。
这还打个屁?
俩人一人薅起一个地上的同伙,撒丫子就跑,就像后面有恶鬼索命,剩下那个自求多福吧,不管了!
剩下那个就是发出惊天一吼得骨折男子,见同伴跑了不管自己,差点没吓尿了裤子,此时也顾不上胳膊疼痛,连滚带爬的逃出公园。
等人都跑了,白沐阳抖着胳膊,龇牙咧嘴疼的原地直转圈,被钢制的甩棍砸一下,是真他吗疼啊!
等缓过来,白沐阳检查一下手上男子的伤势,刚才那一刀扎的并不深,还不是要害部位,除了流点血还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但是这货脸肿的老高,牙齿都被踢掉两颗,被打的着实不轻,看样得有内伤。
白沐阳拿出手机,准备报警,这个动作可吓坏了这个男人:“兄弟,不能报警,求你了别报警!”
白沐阳一瞧他这样就是一皱眉:“你踏玛有病吧?被人打成这样还不报警,我告诉你,你越是怕他们报复,就越助长他们的嚣张气馅懂不懂?”
他以为是男人认识这帮人,这是吓破了胆,报警之后怕人家变本加厉的报复。
男人用手扶了一下破碎的眼镜,低声说:“你报警就彻底害了我,我会死的更快,还不如落到这伙人手里,还能给我来个痛快。”
白沐阳眯起了眼睛:“你是逃犯?这么说我是看走眼了,你肯定是犯了大事了对不对?”
看着白沐阳咄咄逼人的眼睛,男人并没有畏惧和回避,苦着脸道:“没有没有,我不是逃犯,可是比逃犯还惨,你看我像坏人吗?我的事你就别参和了,搞不好会害了你。”
说着艰难地起身,摇摇晃晃的向公园外走去,刚走没两步,扑通一下又栽倒在地上,疼的满头大汗。
这个不说实话的男人,把白沐阳整为难了,不管吧,赶上了,你说管吧,跟自己还没啥关系,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还不知道底细,一时间进退两难。
想了一下走上前去:“这样吧,我把你送到医院,然后通知你家人好吧?”
“我家人远在千里之外,通知也没用,我不想让家中父母和老婆跟我担惊受怕,求求你别别管我了,你赶紧走吧,一会那帮人回来你也好不了!”
白沐阳一听,这不仅是一个好儿子,还是一个好丈夫,这样的人不可能是坏人,还是把他送医院吧!
“不通知你家人也行,先上医院吧,再一会流血过多你就死翘翘了!”
男人吸了一口气,摆摆手艰难地说:“不能去医院,你不知道想要我命的人多厉害,在东梁,没有他找不到的地方!”
“我还就不信了,现在是法治社会,谁他妈这么厉害,我咋没听说?”
那人想看傻子一样看了白沐阳一眼,眼睛一闭,流出几滴眼泪,紧咬牙关就是不在说话。
白沐阳见对方不肯说,也就不问了,谁都有难言之隐,他不知道自己底细,可能是不敢说呗!
转念一想,东梁的有这样能力的狠人自己就认识两个,徐云楼和催阎王,甚至是风光时候的乔三河,如果要追杀一个人,所纠集起来的能量都是恐怖的,就像那天晚上追杀自己的闲骚,如果自己是普通人,坟头草都得长老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