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世子,外面有人自称是汉中张鲁大人的信使,他说携带有张鲁大人亲自手书的密函,要亲自面呈主公,我刚刚说主公身体有恙,他便说要亲自交给您。” “您看?” 刘璋正在处理政务,一名护卫进来传话。 如今刘焉的身体越来越差,连府中的医官也说时日无多了。 之前清醒过来,听说他没有兴兵进犯长安,为刘范和刘诞复仇,立马气得又陷入昏迷了。 他这两日愁得头发都白了不少。 “张鲁这厮向来只敬父亲,不将我这个世子放在眼中,如今派来的信使都这般的狂妄,来日,吾必要将这个场子找补回来。” “石英,你去将这个信使带来。” “这个时候张鲁这厮派信使来,别有什么大事发生。” 他随口说道。 只不过,当信使进来,将信函交给他后,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他实在是太欠抽了。 “什么?袁恪军自陈仓杀入汉中,汉中危矣?该死的,袁恪这厮终是动手了。” “你回去告诉张鲁,便说本世子即日派兵驰援汉中,让他先坚持住。” 刘璋虽然痛恨张鲁对其不敬之罪,但也明白汉中乃是益州的门户,若是汉中有失,那必殃及益州。 此次袁恪率大军而来,汉中只是开胃菜,其真正所图谋者,必是益州。 “诺!” 这个信使闻言,立马离开了州牧府,他快马加鞭,回汉中复命去了。 “来人,持本世子的手令,传吴懿,李严,黄权,李恢四人入府。” 半个时辰后,四人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拜见世子!” 四人行礼。 “好了,本世子让你们来,有大事商议,此乃汉中郡太守张鲁差人送来的信函,信中提及,那奸贼袁恪率军进犯汉中了。” “如今,袁恪军自陈仓道入汉中,连破数座军镇,进犯阳平关。” “张鲁派人来向我益州求救,尔等说说,我们当如何为好?” 刘璋将手中的信函递给了吴懿。 “什么?袁恪军都已经进犯阳平关了?世子,不知张鲁可在其余各处关卡探到了袁恪军的行踪?袁恪奸诈胜过狐狸百倍,此番他精心筹划进犯汉中,不可能只有一路人马,其中必有阴谋也。” “臣推测,如今这一路袁恪军只是幌子,褒斜道,子午道以及傥骆道必然也会有战事。” “请立马飞鸽传讯给张鲁,让他派人将这三处关口守好了,以防袁恪分兵奇袭。” 李恢闻讯,立马拱手说道。 他向来是个极为谨慎之人。 之前在见识过袁恪杀两位世子坑害刘焉之后,他便断言,袁恪必犯益州,而犯益州,必先取汉中,为此,他精心研究了汉中的地势,推演了数十种袁恪军进犯汉中的可能性,其中便包括分兵数路从不同的古道进犯汉中的策略。 此推论便是基于汉中的实际情况来分析的,张鲁刚刚接手汉中没有多久,再者说了,汉中一郡之地,能有多少兵马。 换成他是袁恪,也会分兵袭扰,一来能分散汉中兵力,让张鲁疲于应付,二来,也能偷家成功。 四条古道只要成功,便能立马逆转战局。 自古以来,伐蜀最难的,便是入蜀。 一旦中原的大军进入蜀地,巴蜀必败,此乃常识也。 “什么?李恢,你是说袁恪有可能分兵四路进犯汉中?” “这个可能吗?” 刘璋又在质疑这个推测的可行性。 “世子,李大人刚刚的推测,也不无道理,袁恪这厮虽说是个不仁不义的恶徒,但不能否认,他很聪明,不可能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中。” “请立马传书给张鲁,让他立马派兵死守其余三处古道的关卡,以防袁恪偷家。”